南瑱士兵攻入益州这天,在南瑱太子的号令之下,全军屠城。
那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到处都是一片哀凉血色,竟比狨狄那边的战场要惨烈得多。
北夏的百姓对南瑱的残暴是敢怒而不敢言。奈何他们手无寸铁,敌军压境,他们只得往北逃难。
贤王苏静领军抵抗南瑱,虽未能夺回一城,却同样没能让南瑱再往北夏的疆土上肆虐一步。他的战神名号不是虚有其表的,他如今所率领的仅剩的军队,还不敌南瑱军队的五分之一。却能死守柳州城门长达一月之久。
南瑱的士气第一次在苏静这里受挫。
南瑱的太子殿下姓南名习容,在南瑱那是一位相当邪气的人物,除了残忍狠辣以外,性子还阴晴不定。益州的太守府被布置成了南瑱行宫的模样,而南习容正是居住在那行宫之内,对南瑱的将士下达指令。
他亲临战场那几次,与北夏打得相当激烈。南习容为了活捉苏静,下赏金十万,只可惜都失败了。
事业,南习容在行宫里,他面前的桌案上是堆积如山的战报,有看的也有没看的,都不见他有丝毫的慌张。他身穿锦绣华袍,头发用紫玉冠有条不紊地束起,那垂肩的长头发被编成了一根根小辫子,五官轮廓十分深邃,鹰钩鼻和略凹陷的双眼,给人一种压倒性阴沉的气势。
南习容手边是葡萄美酒夜光杯,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听着丝竹声声。
在他的右下方,一名美丽的带着淡紫色纱巾掩面的女子正坐在雪白的绒毛地毯上,身上穿的亦是淡紫色的烟纱裙,怀抱琵琶,轻撩琴弦,形态美极。
这时,探子匆匆来报,道是北夏有援军,正过了昏城,往柳州支援。
“哦?赶往支援的首将是何人?”南习容如若无事地问。
那探子回答:“是北夏刚封的常胜将军。是个女人,叶家的二女儿,叫叶宋。”
南习容顿了顿,他脑子里似乎还回忆得起一个北夏女人的模糊模样来,他记得当时他对叶宋的印象还是有些深刻的,遂下令:“在北夏援军赶到之前,夺下柳州,战神苏静,杀无赦。”
南瑱士兵立刻传令下去。
恰逢南枢纤细的手指撩拨了琵琶的最后一根琴弦,一曲终了。
南习容玩味地把玩着手里的夜光杯,对南枢道:“叶宋这个女人,不是枢枢你的老朋友么。北夏是不是真的无人可用了,竟派一个女人来领兵打仗。这下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柳州城几乎已经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