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殿下的雅兴是妾身有罪,妾身这便去叫别的琴师来。”
她刚一有动作,南习容便不缓不慢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悠悠走下大堂,声如鬼魅般道:“在本宫眼里,这世上没有哪个琴师的手艺能比得上枢枢。原以为你断了一指以后已经不能再抚琴了,没想到这一首曲子虽然停顿多了一些,但还是很令本宫欣慰,如此训练下去,想必要不了多久”,他蹲了下去,亲自将南枢扶起来,手指捋过她耳边的发,又说道,“本宫的枢枢是世上最聪明的女人,就算是少了一根手指,很快琴技也会恢复如初的。”
他将南枢那根被琴弦割破的手指拿到眼前看了看,随后竟含进了口中轻轻吮吸,南枢一惊吓,本能地缩了缩手指,可南习容却抓得紧,不容她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南习容的舌尖抵着她的伤口,有些酥麻痒痒的,伴随着轻微的刺痛,将她指尖上的血都吮吸干净,再道:“枢枢方才那一曲弹得很好,本宫听得如痴如醉。有你在这里,本宫哪里还用得着其他的琴师呢。”
南枢垂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实际上,一个人会演戏并不是天生的,而南枢,从来都是在做讨别人欢心的事情,却从不曾有哪一刻是为了讨自己欢心。
然,南习容狡猾多端观察入微,注意到南枢表情里的异样,眯了眯眼便伸出两指轻佻地抬起南枢的下巴,微微狭长的双眸凝视着那一张美丽的容颜,带着强有力的压迫感,道:“枢枢不开心本宫只宠你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