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捕房。
烟雾缭绕的会议室内。
一众熬了好几宿的捕头坐在桌子前,满脸疲惫,眼睛里都是血丝,嘴里叼着的烟是一根接着一根。
会议桌前的小白板上,贴着一张手绘人像:漆黑的脸,一口白牙,旁边备注绰号[黑脸]。
手绘人像旁边连着个箭头,贴了另一张更诡异的人像:脸色苍白如雪,五官全无,只露出一对黑色瞳仁,旁边备注绰号[假面]。
其实第二张捕头们是想称作[吸血骨脸]的,但这绰号太惊悚,李晌力排众议改成了[假面]。
此刻,李晌满脸胡茬子,好几天没刮了,手里就攥着[假面]的人像图,眼睛都陷进图纸里去了。
“这么长时间了,人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
李晌焦躁的咆哮,手掌狠狠拍着小白板。
他瞪着下面一干捕头,怒喝道:“[假面]也许隐藏了面目,藏起来了,但[黑脸]的真实面貌我们是知道的,他身上肯定有找到[假面]的线索,竟然也找不到?”
“[黑脸]受了重伤,能藏到哪儿去,啊?”
下面一个捕头沉声道:“巡捕房里好多人手都折掉了,就光咱们,想排查全市真的太难了。”
另一个捕头也接话道:“医院,药店,黑诊所,我们都走访查了,没人见过[黑脸],不排除[黑脸]有同伙给他买药送药,可时间太紧,人手太缺,实在是……”
李晌知晓捕头们说的是实情,可特派员留给他的代理时间不多了,再查找不到线索,他就要被撤职了。
李晌心头大急,也不管不顾了:“平时一个个查案子,都是随便抓人顶罪,草草了事,把案子结了。”
“这回真要咱们缉凶了,这下倒好,一点线索都查不出来,巡捕房是养了一群酒囊饭袋不成,这让特派员如何看咱们?”
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底下的捕头们脸色各异,有的显得尴尬,有的则是满脸的不服。
甚至有几个捕头交换了隐晦的眼神,似乎在无声地表达着他们的不满和抗议:我们这样的做法,不也是跟着队长您的风格学的吗?
咚咚咚——
值班的捕头推门而入,他向李晌报告:“李队,外面来了位女士报案,她称她的儿子昨晚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到学校,电话也无法接通,她担心……”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李晌的不耐烦手势所打断。
李晌挥手打断,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