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恶风倒卷而至,冯雨槐脸颊肌肉似都被劲风呼面,凹陷下去个窝。
她头皮发炸,匆忙之间,迅速抬手挡在胸前。
“傀术·解身布偶!!”
她的双臂突然间涌动出无数细如游丝的线缕,这些丝线如同有了生命般,在瞬息之间迅速交织,形成了一层柔软如的护甲。
几乎同一刹那,她从手臂到半边身体都蜕去了人味儿,仿佛被魔法改造,转化成没血没肉的布偶娃娃。
嘭!噗!
布偶双臂洞穿,软绵的胸口布料极致凹陷,荡出一圈圈气浪。
布偶身下的楼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混凝土绽裂出密密麻麻的沟壑,内里穿插的钢筋都凹瘪断碎。
轰隆一声巨响。
楼板轰然塌陷,布偶如同一颗脱膛的炮弹,带着余势狠狠地砸向下一层楼板,撞击之后,它又以惊人的力量反弹起来。
冯雨槐眼前一黑,即便是已经化身为布偶,她仍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力量在体内激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震动。
她的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闷沉无比,即便是布偶之躯,也无法完全抵御卸掉这股可怖的冲击。
布偶化的状态难以维持,冯雨槐在一瞬间被打回人形。
她的口中喷出鲜血,颜色深沉如同墨染,她能感觉到体内的脏腑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全身的肌腱和骨骼大面积断裂,尤其是手臂上的肌肉,几乎已经粉碎。
更可怕的是,冯雨槐的头骨上甚至裂开了口子,那森白的裂缝中隐约可以窥见内部的景象:蠕动的脑浆和震颤的丝线混浊在一起,像豆腐脑里掺了在晃荡。
这样的伤势,对于常人来说早已是致命的,足以让人在瞬息间气绝身亡。
然而,对于半傀化的冯雨槐来说,她却依旧能够勉强维持生命。
只要她体内还残留着上一顿所摄取的“血食”,那些精华尚未被完全消耗。
也就是说,只要她体内寄生的傀母分身,尚未被打到饿昏过去,她体内就能涌出源源不绝的丝线,她就能一直使用种种不可思议的傀术,不断缝补好破破烂烂的躯体。
“赞美傀母!”
冯雨槐的心中第一次涌动着由衷的赞美,她真诚地颂扬着傀母的伟大力量。
甚至,在那一刻,她的内心竟然意外地泛起了一缕缕对冯睦的感激之波。
毕竟,追根溯源,如果不是冯睦无意间将她置于傀母的视线之下,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