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钱欢匆忙踏出电梯,身后的三人却并未跟随。直到电梯门再次关闭,那股莫名的危险感才逐渐从他心头消散。
叮,下一层,电梯门再度缓缓打开。
特派员脸色阴沉地快步走出电梯,大步流星的地走向冯矩的病房。
冯雨槐则不紧不慢的收起手机,直到电梯门快要合上时,才伸手拦住,然后走出电梯,在走廊的自助机上买了一瓶饮料。
她轻松地拧开瓶盖,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缓缓走向冯矩的病房门口,脚步轻盈,最终在门口停下。
病房之中,冯矩急促地从床上起身,他诧异的看着走进来的特派员,显得有些忐忑不安。
他不明白,为何这位特派员会屈尊纡贵,亲自前来探望他这样一个已经失去所有能力的废人。“特派员,您怎么来了?”冯矩小心翼翼的问道。
特派员脸上依旧残留着阴翳,他的眼神如同寒冰般冷酷,随意地瞥了一眼冯矩那空空荡荡的左袖,语气平淡如水:“我听说你今天要出院了,特意过来看望下你。”
冯矩心中虽不信特派员此行是出于关怀,但他还是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感谢特派员在百忙之中抽空探望,只是我已无力再为特派员效力,心中实在是愧疚。”
特派员深深地看了冯矩一眼,眼神耐人寻味,他问道:“我听说你向局里申请,希望调往后勤文职岗位?”
冯矩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回答道:“是的,虽然我已不能持枪,但握支笔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特派员并没有过多地绕弯子,他直截了当地问:“伱还想拿枪?”
冯矩一瞬间愣住了,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袭击光芒,他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半晌,才从牙缝中重重的挤出了一个字:“想!”
特派员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弧度,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寒意:
“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再次握起枪。但你要知道,一旦你重新拿起那把枪,就再也没有放下的机会了,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
冯矩死死咬住牙齿,吞了口唾沫,他不是蠢货,自然听得明白特派员话里的意思,但他没有任何迟疑,他不愿意往后余生只做一个残废,为此他愿意承担任何代价。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明白,我愿意做特派员您手里的枪,指哪打哪,绝不后退,除非我死了。”
冯矩此刻说的是真心话,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