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封闭的生态环境里,就越藏不住秘密,尤其是监狱这种极度高压的封闭环境里。
秘密就跟自己长了翅膀一样,会在拉着电网的高墙内不断地盘绕飞翔,一遍又一遍,直到翅膀扇动回声能够穿透每一个角落,传入每一个活物的耳中。
会议是下午开的,晚饭时间,整座监狱里便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了,从狱警到囚犯,连聋子和哑巴都在比划手势在讨论。
简而言之,[末位淘汰制]霸占了今日二监的热搜榜首,而且还是后缀[爆]字的那种。
听着王聪一边巡视牢房,一边嘴巴机关枪式的在自己耳边嘀咕,好似被这重磅炸弹给炸清醒了,多日通宵的困意都被驱散了似的,说个不停。
冯睦眯着眼听着,心中则暗自心惊:
“消息能如此迅速地传播开来,若说其中没有监狱长钱欢的刻意泄露和暗中推动,我能把头摘下来当球踢。”
冯睦轻轻斜挑了挑眼角,瞥见王聪那副兴奋至极的神情,心中不禁暗自摇头。
他知道,这蠢货恐怕恐怕根本未意识到,这条消息中所蕴含的力量,能在二监掀起一起何等恐怖的地震。
说句难听的,半年过后这场地震下来,二监还能不能活下一半人都不会好说。
冯睦可不像周唬想的那般天真,他想的更深远,也不会厚此薄彼,他认定的“一半”的概念,可不单指囚犯,同样涵盖狱警。
“在监狱施行末位淘汰制,来竞争创收,啧啧,看来他叔叔的死,让这位监狱长彻底黑化了啊,呵——”
冯睦内心不太认可钱欢的创收计划,这样的做法在他看来,无异于是在竭泽而渔,这对于一个把监狱当家爱护的人而言,是不能忍受的。
“但,混乱是向上的阶梯,我可以在监狱长搭建的快船上借个风。”
不得不说,冯睦的底线是很灵活的,长期来看,他不认同钱欢的做法,但短期而言,他愿意为虎作伥,一起来收割混乱带来的血腥暴利。
冯睦出声打断了王聪那股不合时宜的兴奋,语气平静地问道:
“你这么亢奋,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如何从囚犯们身上榨取出更多的油水?难道你是想在周一的会议上崭露头角,争取一个靠前的排名,好顶替掉队长田涛的位子吗?”
王聪吓了一跳,慌忙扭头张望,见四周没有偷听的人,才稍稍舒了口气道:“你别瞎说,我可没有这种想法,我就是,就是,就是……”
王聪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