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的气氛略显压抑。
秦亮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没有向钱欢透露冯睦调查他家庭住址的事情。
一方面,秦亮对冯睦生出忌惮,他打算先去听听冯睦究竟要干什么,再做计较;
另一方面,秦亮对钱欢也不得不提防,他也怕自己一不留神,转眼就被这位心机叵测的狱长给当弃子使用了。
秦亮只提了,冯睦邀请同事们聚餐,并顺带邀请自己的消息。
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也没有必要隐瞒。
钱欢显然也从别处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他的表情中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用一种淡淡的语气说道:
“劫后余生,请大家吃个饭,也是应有之理,既然冯睦已经向你发出了邀请,秦法医,你去参加就是了。”
秦亮点点头,随即恰到好处地表达了自己的忠心:“我会在酒桌上留意冯睦的一言一行,回来后定会向您详细汇报。”
钱欢对秦亮的态度感到十分满意,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
秦亮察觉到钱欢的态度还算和善,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冯睦既然未死,那监狱长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冯睦,李拔山那边又要如何…”
钱欢原本是打算用一颗弃子来激活李拔山收为己用,成为他手里的一把刀。
但现在弃子未死,计划第1步就夭折了,钱欢也觉得有些头疼,不得不重新构思新的策略。
他沉思了许久,忽然转变话题,问道:“秦法医,你有没有下过象棋?”
秦亮一时语塞,有些意外:“象棋?”
钱欢:“上个纪元流行过一时的游戏,之前在上城也风靡过一段时间,不过在我们下城,玩这个的人确实不多。”
秦亮点点头:“似有所耳闻过,好像是跟武斗战棋有点类似?”
钱欢笑了笑,也不在意秦亮是否能听懂,简单的解释道:“这象棋棋盘由九纵十横而成,中间隔着一条横线,意为敌我对垒的河界。”
“棋盘上有将士象马車炮卒七种棋子,每一种棋子都有对应的特点和用法。”
秦亮不明所以,只是附和着点点头。
钱欢继续道:“李拔山便是我选定的車,可一夫当千,横冲直撞,杀起人来,最是摧枯拉朽。”
钱欢叹了口气:“而这棋盘上还另有一子,名为卒。”
“卒子未过河时只能直走,呆板僵硬好似牵线傀儡,故而常常充作向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