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坐以待毙不成?”
衣着华贵的妇人看着他六神无主的模样,心中叹息了一声。
这么多年,还是不成器。
她缓缓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帮我备车,我去见送走以一的那位贵人。”
林玄清不可置信的看着妇人,“娇娘你为何想要这么做?”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人既然给以一一条生路,自然也有可能给我们一条生路。”衣着华贵的妇人自嘲般笑了笑,道:“按昨夜之事来看,我们之所以这么快能够知道以一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也只是那人刻意让我们知道。”
林玄清面色极为难看,呼吸沉重,却不做声。
“连一丝愤怒都不能有。”
衣着华贵的妇人声音微冷道:“若是能给予那位贵人满意的东西,失去柳道人和那些私兵不算什么,但若是他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却并不珍惜,甚至想要报仇,那恐怕林家什么都剩不了。若是那位贵人一丝机会都不给我们,我们根本不会知道他就在华家那列车队里。”
林玄清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一道白色的气箭。
他脸上愤怒的神色消失了,“那便有劳夫人了。”
“林以一的娘想要来车队见我?”车队行进途中,华沧溟接到快马来报的消息。
和他一个车厢的华琳仪幽幽的说道,“你觉得她真的是要见你?”
华沧溟沉吟道:“她是想要见顾凝溪?”
“这还要想么?我去帮你问顾凝溪。”华琳仪掀开车门帘就要往外掠出。
华沧溟有些意外,“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华琳仪转头看着他越来越深的黑眼圈,冷笑道:“我怕你猝死。”
哪怕再呆笨,也总是亲哥。
更何况华琳仪也怀着自己的小算盘。
作为周驴儿的正牌大表姐,自己好歹也要在顾凝溪面前混个脸熟。
她虽说在长安学习还不久,但已深谙一个道理,长安城里厉不厉害不是看你官阶多高,而是看你能不能经常和皇帝说得上话。
幽州这些人里面,她凭着这沾亲带故,也必须成为顾凝溪的金牌传话人。
很快华琳仪就钻回了这辆马车,告诉她亲哥道:“顾凝溪说了,让她傍晚时在柳莺坡那边等着,等我们扎好营,让她进来见他。”
“华家这小姐找你又说什么?”
华琳仪离开顾留白的马车后不久,陈屠就钻进了他的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