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去接,温香软玉便扑了满怀,那两只纤细柔软的手好巧不巧,竟直接按在了他结实的胸膛前!
衣料本就单薄,少年又自幼习武,颀长挺拔的身躯虽然清瘦,却又有着紧实的肌肉,那微微鼓出的两块,正被少女按在手下!
“小,小晏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我琉璃镜没拿稳,一下没看清路……”
季织月显然也很是慌乱,羞赧之中还夹杂着一丝心虚,闻晏如往日那张清冷如雪的脸,此刻又红又烫,好不容易才稳住呼吸。
“无,无妨……你现在可以站直身子了吗?”
暗牢里,清冷的月光透过顶部的小窗,洒在了那道轮廓深邃的身影上,海浪一阵又一阵地翻涌着,无边无际的深夜显得那般寂寥孤寒。
那双淡蓝色的眼眸却望着头顶那小小一方窗口,站在月光之中,俊美的脸庞纤尘不染,无忧亦无惧。
他轻轻摩挲着白日里得到的那个骨笛,感受着至亲的气息,在心中默念着弟弟的名字,不知摩挲了多久,才闭上眼,吹响了手中的骨笛。
幽幽的曲声回荡在深夜中,绵长动听,伴随着阵阵海浪声,仿佛飘到了暗牢外,飘回了遥远的家乡。
那是季织月曾在牢外听过的那段旋律,也是赤奴部落中代代流传的古老歌谣,此时此刻,它寄托着一颗最虔诚的祈祷之心,也寄托着一份最炙热的思乡之情。
“月照海上,远方长明,英勇男儿,骑龙归来。”
这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从玉竹居回去后,闻晏如辗转反侧,久久难眠,一闭上眼,就是少女弯腰在他身前,露出的那截雪白脖颈,又或是那双纤细柔软的小手,重重按在他胸膛前的模样。
体内仿佛有股无名邪火在游走着,左右睡不着,闻晏如索性坐起了身。
许是错觉,他起身的瞬间,竟然又闻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幽香——
那是季织月头发的香味。
头发?
闻晏如似有所感,低头余光一瞥,竟发现自己衣领间,果然缠住了几丝长发。
这应当是当时季织月不慎摔倒,扑到他胸前时缠在他身上的头发。
去了一趟玉竹居,竟然还能带回几根女人的头发来,闻晏如小心翼翼地扯下那长发,轻轻握在了手中,借着窗外洒进的月光,低头怔怔看了许久。
发丝幽香萦绕,不知怎么,他手心竟然忍不住发烫。
这样的感觉实在陌生,少年心烦意乱,终于,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