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穆与姑墨结了亲,那局势又完全不一样了……”
两国联姻,姑墨国将正式成为东穆的盟友。
其实姑墨王也早有此意,他为女儿定下婚约,不仅是因为与钟离家的私情,也带着一份向东穆示好结盟的意图。
赤奴人的野心太大了,多年来不断扩张势力范围,姑墨王也有些坐不住了,虽然姑墨现在明面上还跟赤奴部落相安无事,无甚冲突,可难保有朝一日呢?
姑墨王必须想得更长远,这个中立之国的位置,姑墨怕是坐不了多久,赤奴部落与东穆的战火迟早也会蔓延到他们,他们届时必须有个明确的立场倾向了。
不是站东穆,便是选择赤奴部落,总之不可能再独善其身了,而很显然,姑墨王心中如今的那杆秤,还是倒向东穆这一边的。
若是钟离笙当真愿意代表东穆,迎娶枫舟公主,那么姑墨也将与东穆正式结盟了。
别的不说,这枫舟公主的“嫁妆”,可就非同一般了。
到那时,东穆别说是向姑墨国买些武器了,就算是定下盟约,借兵一起攻打赤奴,姑墨王也会毫不犹豫地应下。
这是一场多国之间的博弈,姑墨王想得长远,又怎会因为自家女儿与钟离笙闹一闹,说几句不嫁不娶,就轻易改变主意,放弃这至关重要的一步棋呢?
钟离笙内心自然也看得万般透彻,可闻晏如这话一出,他还是折扇一打,冷哼着驳了回去:“怎么,让小爷去姑墨国当和亲相公啊?给东穆换兵器,拉盟友,一起去跟赤奴人打架?”
他掀起眼皮,瞥向闻晏如,“死蚊子,你怎么不为国捐躯,去做这和亲相公呢?”
“阿笙,休得胡说。”
闻晏如眉心微皱,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地扭过头,望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季织月。
而那枫舟公主,一对眼珠子却是转到了越无咎身上,挪也挪不开。
“既是两国联姻,为何不能找世子呢?他还是东穆皇帝的亲外甥呢,不是吗?”
“妙妙妙!”钟离笙还不等越无咎回应,已经接过了话头,抚掌笑道:“这敢情好,看来这和亲相公不用小爷去当了,这不是有更适合的人选就坐在这吗?”
玄铁折扇一打,小鲨鱼对着越无咎促狭挑眉,“我说越世子,你干脆戴罪立功吧,怎么样?”
“为了东穆江山,为了抵御外敌,为了百姓安居乐业,我看你就乖乖去姑墨国做和亲相公吧,你那皇帝舅舅保准感激涕零,过往罪过一笔勾销,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