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见过那女人一面,她带着女儿来施府认亲后,很快就病死了,其他的我都不知晓了,也不知她是何地人士……”
施宣琴抿了抿唇,又补充了几句,带着明显的个人情绪,充满着鄙夷与厌恶:“那女人大抵是个乡野妇人吧,我那三妹也是一股子野性,最初到施府时,连鞋子都不爱穿,哪怕在府中教养了数年后,也毫无一点规矩礼仪,我跟她虽然都姓施,可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她心里只暗暗猜测着,兴许是裴世溪此番登岛,受了施宣铃的冲撞,这才向她打听起这些东西,日后镇抚司说不定得对付那丫头,她自然得赶紧撇清关系了,而她也的的确确瞧不上那个“野种”。
更何况……那小贱人到底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
施宣琴脑海中又浮现出了父亲书房里藏着的那幅画像,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许多东西她都还没搞清楚呢,这不仅是父亲的秘密,如今也成了她心头的一团疑云,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告诉裴世溪?
施宣琴犹疑着,欲言又止,裴世溪立刻看出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不动声色地问道:“二小姐,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就知道这些了,反正我那名义上的‘三妹’不管干了什么事,又或是得罪了大人,都跟施家无关,大人有什么不快都只冲着她一人去就好。”
施宣琴到底没将那幅画的事情说出来,她虽然能将施宣铃卖了,可到底不能将自己的亲爹卖了,哪怕父亲有些偏心,她也不能让他卷进去,受到什么牵连。
“看来二小姐很厌恶你那位三妹啊?”
裴世溪一抬眼皮,似笑非笑地问道,施宣琴也毫不遮掩地冷冷一哼:“她自小缺乏管束,行径古怪,同我本就不是一路人,况且在我同世子尚有婚约的时候,她便费尽心机地勾引世子,后面更是死皮赖脸地跟随世子去了云洲岛,她如斯下作,我又为何要对她存有什么姐妹之情?”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偏偏施宣琴说得那叫个理直气壮,毫无愧色,若是不知晓真相的人,只怕真会被她给蒙骗过去。
裴世溪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继续幽幽问道:“本官瞧出来了,你与你那三妹不对付,听说她九岁时才回了施家,那她有跟你说过,九岁前她生活在哪里吗?家乡又在何处呢?”
这下施宣琴倒被问住了,有些犯难地想了许久,哪怕她想将施宣铃卖个干净,在裴世溪面前彻底表一番忠心,可她也怎么都回答不上来。
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年施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