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他神色一喜,第一反应便是将这好消息告诉施宣铃。
“宣铃,他醒了,他没事了,你快来瞧瞧他!”
听到越无咎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时,钟离笙的呼吸一僵,紧接着,石洞里传来他的几声鬼喊鬼叫——
“啊啊啊啊,怎么是你?不是那蠢女人抱着我吗?”
盛都城,施府。
施宣琴将自己关在房中,怀里抱着那件被撕烂的雪白里衣,泪眼婆娑,心如刀割。
想当初,她一针一线缝着这件衣服时,是带着怎样的欢喜啊,那时她只盼着能快些嫁入侯府,成为越家的少夫人。
那是多么好的光景啊,皇城里的世家贵女们谁不羡慕她,只可惜天意弄人,如今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就连她亲手做的这件衣裳,竟然都被……被她最爱的那个少年郎弃如敝履,无情撕烂了!
可她不信,她宁死也不信越无咎会这样对她!
“阿越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一定是那个贱人挑唆的,一定是的……”
施宣琴仿佛疯魔了一般,抱着衣服时悲时喜,时哭时笑。
染了蔻丹的指甲深深陷进了手心中,终于,她擦掉了眼角的泪,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决定。
衣柜最底层,放着一双尘封了许久的绣鞋,那还是几年前,越无咎送给她的,不,确切来说,是她当时认定的“准婆婆”,昭音公主亲手为她绣的。
绣鞋做工精致,鞋面上还绣着香雪茶花的图案,这香雪茶花世上罕见,唯她父亲早年珍藏了两株,当时因为昭音公主喜欢养花,她便投其所好,将其中一株送到了越府。
昭音公主见了,果然心生欢喜,还特意照着那茶花的清雅之姿,为她绣了这双鞋子。
她那时去越府看望昭音公主时,她已经绣好了大半,屋中只有她们二人在,公主还特意握着她的手,温婉浅笑间,让她再多等等,只差几个勾花了。
可不知为何,后来鞋子绣好了,越无咎却没将这双鞋子亲自送到她手中,反倒是放在了阁楼一层的门边,还是恰巧被她的贴身丫鬟瞧见了,这才给她拿了回来。
冥冥之中,施宣琴又怎会知道,这其中竟生出了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
她如今只是望着这双在柜中放了许久的鞋子,心中隐隐萌生了一个念头。
当年昭音公主待她极好,不时便让越无咎给她送些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她表面上欢喜收下,可心中其实不屑一顾,做得再精美又如何,不过是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