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只觉全身都寒意入骨。
望着心上人近在咫尺,却又仿佛相隔千里的那张冷峻面孔,她再忍不住泪流满面,她一生自恃高傲,从不肯低头,却没想到有一日会执念至此,再顾不得任何体面尊严。
她的确是为了他昏了头,发了疯,失了心智,可她又有什么错,他明明就是属于她的,她只恨天意弄人,更恨那个将他抢走的人!
“宣铃,宣铃,你口口声声都是那个贱丫头!”
施宣琴满眼戾气,仰头望着越无咎,咬牙恨声道:“你平生不是最恨有人欺骗你了吗?假如骗你的正是你视若珍宝,无比信任的枕边人呢,你又当如何?你可知施宣铃根本就是个骗子,她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你,她当初跟你去云洲岛不过是想逃离施家,这些都是她亲口跟我说的,不信你去问问她!”
“闭嘴!”
施宣琴原以为自己道出真相,越无咎会有所反应,向她追问更多东西,却没想他只是冷声道:“你再辱骂我妻子一个字,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阿越我……”
“滚出去!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越无咎背过了身,似乎厌恶到再也不想瞧施宣琴一眼。
地上的施宣琴有些慌了,站起身时连发丝都乱了,嘴上却仍不住道:“阿越你信我,我很久以前就给你写过一封信,托裴首尊带上云洲岛给你,可那封信定是被那贱……”
她一句“贱丫头”还没说完,便立时想到少年那冷冰冰的警告,及时改了口道:“被施宣铃那丫头毁掉了,所以你才没瞧见,始终被蒙在鼓里……”
“那信是我烧掉的,你写来的东西,我一个字都不想瞧!”
越无咎转过身来,俊秀的一张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冷漠得如同山上的簌簌飞雪。
“你满意了吗?施二小姐,请问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施宣琴站在灯下,不可置信地颤抖着身子,她只感觉头顶落下一片皑皑白雪,几乎要将她彻底埋住了。
“覆水难收,前尘往事早已过去,请你不要再纠缠不放了,更不要——”
几步之距,天涯之隔般,施宣琴模糊的泪眼中,只看见越无咎那张冰冷的面孔,他为着另一个女人,一字一句对她道:
“更不要再诋毁我的妻子了,她是世间最好的姑娘,与我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是我跌落在混沌崖底唯一看见的一线天光,没有她我早死在了那艘流放去云洲岛的海船上了,我们之间经历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