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风中摇曳的红灯笼,一脸悲悲戚戚的小鲨鱼。
疯的却是连满身羽毛都气得要全掉光,远远看着小院里的各番布置,嫉妒得心头都在滴血的扭曲孔雀。
丫鬟衡儿从没见过自家小姐发这样大的火,哪怕被安郡王在栖霞山上扔下,险些以为自己要葬身狼腹时,她都没这么愤恨疯狂过!
房里能砸的东西几乎都已经砸遍了,连一人高的镜子都被砸得四分五裂,只照出了那张泪痕斑驳,咬牙切齿的美人脸。
“贱人,贱人,施宣铃你这个横刀夺爱的贱人!你凭什么能嫁给我的阿越,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会让你成为阿越真正的妻子,你不配,你根本就不配,我绝不会叫你如愿的!”
施宣琴声嘶力竭地发泄着,她捂住自己半边脸,当日施家陵园里,那贱丫头射伤她的那一箭,现下似乎还在隐隐作疼。
尽管脸上那道浅浅的伤痕早已恢复如初,看不出一丁点痕迹来,可她心里好像就是烙下了一条血淋淋的伤疤,带着万般的耻辱与不甘,每一夜的梦魇里,都是那支锋利的长箭,携劲风直朝她追来,躲也躲不过去。
而更让她痛苦的是,那一日施家陵园里,她最爱的那个少年,看向她的那道冷冰冰的眼神。
她终于明白有什么再也回不去了,可哪怕至这般田地,她也绝不要松手,世间之事,往往是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可她却偏要强求!
留不住的人,挽不住的缘,哪怕失败一百次,她也要尝试那一百零一次,就算她得不到,她最恨的那个野种妹妹也休想得到!
“施宣铃,你的一场好梦要落空了,你当真以为自己能顺利跟阿越成亲吗?你好好等着,二姐一定在那一天,送一份最令你意想不到的及笄之礼……”
鲜红的指甲划过美艳的半边脸,四分五裂的镜子里,映出了施宣琴唇边那抹癫狂恶毒的狞笑,这副可怕的模样甚至将她身后的衡儿都吓住了。
“小,小姐,你想做什么?”
衡儿心中升起一个不妙的预感,果然,施宣琴转过身来,仿佛平静许多,表面上似是恢复了理智,实际上眸中燃起的那簇火光却愈发亮堂,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兴奋与疯魔。
“将这里收拾一下,再搬面新的镜子过来,替我沐浴梳妆,我要去一个地方。”
衡儿胆战心惊地点点头,许多劝说的话语盘旋在心底,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小姐执念成魔,愈陷愈深,可话到了嘴边,对着那张充满恨意,扭曲骇然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