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甚至全部加在一起,都比不过三小姐随便拿出的一样及笄礼……”
“是吗?”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倏然打断了刘管事的话语,如同从地府刮来的一阵阴风,那刘管事双腿吓得一哆嗦,一张脸瞬间惨白一片,他慢慢回过头,连牙齿都打颤起来。
“二,二小姐……”
那张美人脸一半露在阳光下,一般又隐在了长廊的阴影中,半明半暗间,明明极为标致的五官,却生生迸发出一股万分诡异的寒意。
“刘管事,你不是自诩见多识广吗?你不如今日就同我好好说道说道,我的三十六件及笄礼是如何寒酸,如何上不了台面,如何全部拿出来,也都比不上三小姐一件及笄礼的?”
——
新房中,淡雅的檀香萦绕着,钟离笙与施宣铃对视一眼,两人皆不由看向院落里,不知为何,方才长廊上还一片喧杂,此刻竟然瞬间消散无踪。
他们自然不知道那是因为施宣琴的到来,那位前一刻还侃侃而谈的刘管事,此时早已哑了嘴巴,乖乖跟着人去领罚了。
外头这些乌糟糟的事情,新房内的施宣铃一无所知,她只模模糊糊地听见那些人的议论,知晓钟离笙为她准备了极其贵重的三十六件及笄之礼,甚至有从海上运来的奇珍异宝,比过了皇城所有的世家小姐。
她此刻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低下头,她又看见了手中那把精巧无比的玄铁折扇,她的这个小小朋友握在手中,竟带着说不出的分量感。
“小鲨鱼,谢谢你,其实你不用为我准备这么多珍贵隆重的及笄之礼,它同我过去的每一个生辰都一样,不过是又长了一岁罢了,不用那么看重的,能吃上一碗长寿面就已经……”
“傻啊你!”
钟离笙还不待施宣铃说完,已握紧那扇柄,朝着她脑门上轻轻一敲。
“你去打听打听,东穆哪家姑娘及笄了,家中不会给她备下三十六件及笄之礼的?哪怕是最穷苦的人家,父母借钱也好,赊账也罢,总会想法子给女儿办上一场像样的及笄仪式,即使配不齐三十六件及笄礼,也多少会凑出那么一两件来,你再不济也算个官家小姐,就这么看轻自己?”
“况且今天不仅是你的及笄之日,还是你……成亲的日子呢。”
施宣铃愣愣地抬头望着钟离笙,他原是想再敲她一下,那扇柄都快落下时,却不知怎么,他竟将扇柄掉了个头,径直收进了袖中,改成了一只手将她脑袋揉了一下,那动作又轻又缓,还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