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久久没有回答。
奉祈云却一眼看穿了他的内心,“你不会,因为你会权衡利弊,你认为自己的性命比那个跛足仆人更加重要,他死不足惜,你却身份尊贵,心有凌云壮志,不可白白牺牲,对吗?”
这话有些难听了,况衡却没有反驳,只是幽幽盯着奉祈云,听他继续道:
“倘若将那艘船视为一个国家,将那跛足仆人视作黎民百姓,当国难来临时,你也一定不会是挡在百姓前面的仁君,而是会为了保全自己而舍弃你的子民,让他们一个个为你赴死的无情帝王,你可负天下人,天下人却不可负你,这便是你的处世之道,我没有说错吧?”
既然已到如此地步,奉祈云索性将话挑得更加透彻:“当初你来云洲岛找我们结盟时,想要一起对抗夏符冲,其实也并不是为了饱受欺压的天启国百姓,而是因为夏符冲那个疯子要削侯剥贵,动你的家族了,对不对?”
其实打从一开始,结盟的初心便各不相同,只是直到这一刻,才被奉祈云明明白白地揭开在日头之下,那些阴暗的私心便再也无所遁形,房中另外三人的脸色皆微微一变。
“况衡,我承认你杀伐果决,有经天纬地之才,是个当之无愧的强者,可你没有仁心,你杀气过重,你的眼中看不见黎民之苦,容不下卑微弱者,你若称帝,他朝必定重蹈覆辙,百姓会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能确保,你不会成为第二个夏符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