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而已,雅各宾派的暴政统治只维持一年多,马拉等人已经成为一个血腥的集体犯罪集团,他们号召人们起来屠杀,点燃人们的仇恨之火,煽动人们的极端无政府主义狂热,他们以自由的名义剥夺无辜公民的自由,以平等的名义屠杀贵族,以国家安全的名义践踏法律,践踏人类的尊严,践踏人类至高无上的生命权。至于对法国大革命的评价,我同意一位历史学家的观点,他认为∶就当时的法国而言,它是反人权的暴政。我们评价一个历史事件不在于它是否给未来和旁观者带来福音,而在于它是否给当时处于其本地域和当时代的人们带来福祉,因为人权是指当时当地的人权,而不是未来的人权,也不是旁观者的人权。”
袁浩目瞪口呆,张口结舌,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着急地道:“……可是……先生,从我接触到的关于法国大革命的历史资料上看,它丝毫没有表现出您所说的血腥气,只是说到群众把国王路易十六和王后送上了断头台……”
夏小洛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话∶“所以我觉得您在误人子弟,要明白,教科书只能代表一种观点,而未必是历史的真实,您为什么不多看一些资料?象米涅的《法国革命史》,霍布斯的《利维坦》,博洛尔的《政治的罪恶》这些书,国内都有译本呀?”
袁浩又想辩解些些什么,夏小洛丝毫不给他机会,继续穷追猛打,道:“还有,古斯塔夫·勒庞所著的《革命心理学》和《乌合之众》对研究法国革命史也值得一读。他说过,个人一旦进入群体中,他的个性便湮没了,群体的思想占据统冶地位,而群体的行为表现为无异议,情绪化和低智商,比如,我们所经历的文革。”
夏小洛一番话让如同一记一记重锤一样击打在大家心口上,只听得大家目瞪口呆。因为夏小洛一针见血地指出文革是一场“群体无意识”的运动,直接揭露了它的本质。很是精辟。特别是几位经历过文革的人更是感同身受。
不知什么时候,曹伟业也站在旁边一直倾听,这个时候,他开口道:“当年文革来临的时候,我们这些干部子弟都很高兴,因为可以批斗老师,不用上课,享受着暴力的快感,但是后来,斗争的方向转化,开始转向党内,我们很多人的父辈都受到了冲击。那时候,我们才明白,毫无约束的暴力就如同杀伤力巨大的原子弹一样,不是伤到某一个人,而是让大家一起覆灭。”
夏小洛笑着看着袁浩,语重心长地道:“你今年二十五岁,没有经历过文革那场混乱,所以,无法深刻理解。如果说,暴民政治的鼓吹者和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