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什么情况——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样。”
陆惟真坐在高高的房顶上,听到后头传来爬梯子的笨拙声音,没有回头。
这个家里,只有一个人上屋顶还需要架梯子。
陆浩然在她身边坐下,和她一起抬头望着雨后初霁的夜空,乌云散去,不见明月,只有几颗单薄的星。
“什么事想不开?”陆浩然温和地问。
以往陆惟真有什么心事,都会愿意与父亲分享,此时却说不出一个字。
陆浩然:“不想说?”
沉默。
陆浩然:“不能说?”
继续沉默。
陆浩然慢慢睁大眼,看着女儿眼中流出的泪,而她自己似乎完全没察觉。
“你……”
当父母的,最怕到了某一天,孩子的委屈,已不能再对自己诉说。
陆惟真恍然惊觉,立刻擦掉眼泪,露出个极度自嘲的笑容。
陆浩然心口一疼,不问了,只是轻轻搂住女儿肩膀,说:“我相信你,你如果选择做什么,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既然做了,你也会勇敢承担后果。女儿,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凡事朝前看,人生真的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再过几年,等你回望,就会发现啊,那些都不算是个事儿。”
“嗯。”
陆浩然心想要不还是换老婆来试试?说不定打一架,女儿胸中郁气就发泄出来了。他装模作样说:“这上头不舒服,坐久了腰痛,和我下去不?”
陆惟真:“我想再坐会儿。”
“那我去帮你把床铺好。”
“谢谢爸。”
陆浩然的脚步声远去。
陆惟真的心已静下来,望着深深的夜空,一点也不想动。
片刻后,有双足轻轻落在她身后的屋脊上。陆惟真的后背微微一僵。
然而厉承琳是不可能和她并肩坐在屋顶上看星星的。她说:“站起来。”
陆惟真慢慢站起,脸色极罕见地变得混不吝,颇有一副无赖懒散样子。
厉承琳并不打算放过她:“有没有杀掉捉妖师?”
陆惟真心头一沉,她知道了。知道了多少,还是全盘掌控?湘城本就是她的地盘,即使现在自己接手,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若想知道,必然有办法。
陆惟真后背一下子冒出冷汗,语气很随意:“驱逐出湘城,他的法器,我全部拿到。”话音未落,厉承琳一巴掌扇下,陆惟真不偏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