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也是深灰色的,没有半点绿。
陆惟真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白皙中透着红润的手掌,讷讷地问:“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颜色,不对劲?”
“这里只有黑白灰三色。”陈弦松答,“只有刚掉进来的生命,还能拥有原本的颜色。”
原来他早就知道。也是了,这是他们世代相传的葫芦,用来关押妖怪的。
颜色的诡异先丢到一边,搞不好是先人设计泡泡宇宙时,就只设定了这三色。陆惟真咬了咬唇:“那你……知道出去的办法吗?”
他静了一瞬,答:“或许。”
陆惟真便没有说话。只是……真的好饿好渴,她甚至听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又叫了两声,在荒野中这声响清晰可闻。陆惟真觉得十分尴尬,眼睛又忍不住瞟向不远处地上的军用水壶。
陈弦松依然背对着她坐着,肩胛骨线条微微起伏,似乎在休息。陆惟真实在是渴得头晕眼花,红着脸问:“能分我点水吗?”
他没有回答,拿起那水壶,就往后一丢。陆惟真伸手一捞:“谢谢。”打开一看,只浅下去一点,他喝得不多,于是她也只喝了几小口,感觉渴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就合上盖子不再喝。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走到他身后。
他一动不动,背微微弓着,双臂搭在膝盖上,看着前方。就像没听到动静。
陆惟真把水壶轻轻放在他脚边,说:“谢谢。”结果,目光又不受控制地看到草地上,还放着一块完好的压缩饼干。陆惟真怔了怔,低声问:“饼干……我能吃吗?”说完只觉得脸绷的厉害。
他没有回答,只拿起水壶,塞进腰包,站起来走了。压缩饼干躺在原地。
陆惟真弯腰拾起那块饼干,走回去,坐下慢慢地吃。抬头望去,他居然在另一块草地上躺下了。
陆惟真默默把饼干吃完,望着一望无际的荒野,还有不远处那个沉默的人。
许知偃还没有出现。
陆惟真想到进入葫芦前,陈弦松和许知偃的殊死搏斗,还有他当时冷酷至极的眼神,问她:“如果我非杀他不可呢?”而许知偃当时也是起了杀心的。
还有刚才他出现时,她以为是许知偃,他却已少有的刻薄语气问:“怎么,很失望?”
可她必须找到许知偃。刚才她昏迷时,陈弦松已离开过一回,必然是去查探周围环境了。或许他能知道……
“你有没有看到许知偃?”陆惟真问,“他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