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妈妈。”
母亲的怒火到底被父亲的笑脸和孩子的委屈模样,给按了下去。结果父亲还偷偷给女儿递一个鸡贼的眼神,女儿居然也回了个同样鸡贼的表情,小小年纪,活灵活现。
陈弦松的一只手按在下巴上,眼睛里也露出笑。
他不管那对父母的存在,只看着女童,再次说道:“陆惟真,我是陈弦松,这里应当是葫芦中藏着的婆娑幻境,不是真实世界。你不可再沉溺,马上醒了,恢复心志,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女童毫无反应。
陈弦松于是知道,这情况,有点
棘手了。
父亲重新给她装了一碗饭,这回她老老实实吃完,放下碗,看看父母,小声说:“爸爸妈妈,我想去上学。”
父母的动作同时顿住了。
她有点要哭的意思了:“邻居的小朋友都背着书包去上幼儿园了,我也想去,我不想天天在家里。”
父母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陈弦松坐在原地没动,光影和时间却在他身旁飞转、流逝。
转眼间,窗外已是暮色沉沉,屋内已无人。他站起来,看到窗外,父亲抱着陆惟真,神色凝重、步伐匆匆走了回来,陆惟真还背着个小书包。母亲沉着脸,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进屋,经过陈弦松身边。父亲把陆惟真抱进儿童房,放在床上,细声细语地安抚着。母亲则坐在客厅里,脸色越来越难看。
过了一会儿,父亲走出来,带上门,走到母亲身边,伸手要抱她,母亲却挣脱了,说:“我早就说过,不能送她去学校,她才三岁,还控制不了自己的能力!现在她手一抬,就把学校游泳池放满了湘江水!把园长给吓晕了,你说怎么办?”
父亲沉默片刻,很小声地辩解:“她也是好心,想帮老师干活……”
“可人家觉得她是怪物!她的班主任也看到了!虽然没晕,刚才人还是傻的!”
夫妻两人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父亲说:“她是多好的孩子,我只希望她无忧无虑,和别的孩子一样。”
“她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一生都不会平静。”母亲站起来说,“今晚就搬家。”
陈弦松起身走向房间里。
床上,隆起小小的一团,乍一看,像是睡着了。陈弦松弯腰一看,小人儿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鼻涕眼泪糊成一团。陈弦松盯着她的脸,听到她用很小很小、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