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选择。”
“难吗?”
陈弦松说:“我口才不好,反复想了很久,已经尽力。不过我觉得和谈的可能性很大。”
陆惟真听他这么说自己,就有点心疼,说:“你才没有口才不好,我觉得你每次思路都很清楚,很有说服力。”
他笑了。
陆惟真问:“那你要睡会儿吗?休息一下。”话一出口,心中又有点发虚,毕竟“睡”这个字,此时有点敏感。
他看她一眼,说:“睡,你呢?”
陆惟真答:“我也睡会儿,修炼了一上午,好累的。”
“那确实很累。”他说。
陆惟真怀疑他在嘲笑,但又不敢细看他的眼睛,只好拿起睡衣,去洗手间换。
等她换了出来,陈弦松还坐在那儿,头发也没擦了,毛巾拿在手里,不知在想什么。陆惟真飞快冲到自己的床,掀开被子躺进去,又飞快说:“午安。”
他没吭声。
陆惟真不看他,把头朝着里面,睁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他放下毛巾,站了起来。
两张床之间,本来只隔了一两米,他两步就走到了她的床边,陆惟真转过头,有些无辜地望着他。他一只手按在枕头上,说:“睡进去点。”
陆惟真不动:“你自己有床。”
陈弦松说:“不想睡那边。”
陆惟真头一回觉得,方正刚毅的捉妖师,也有理直气壮无耻的时候。她慢吞吞往里挪了一截,床一沉,他掀开被子,躺了进来。1米2宽的单人床,这就很挤了,两人从头到脚几乎都挨在一起。
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枕着两个人。陈弦松的下颌挨着她的发顶,看着她像只小狗似的,只把两个爪子伸出来,抓住一点被子,小心翼翼又乖巧。而他望着她清亮亮的眼睛,一时竟分辨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思,她到底是懂了,还是不懂。
于是从来敢作敢当的捉妖师抓起她的一只爪子,重重地亲了一口,问:“可不可以?”
陆惟真的声音有一点点抖:“可不可以什么?”
陈弦松的心,仿佛也被某种剧烈的、蛊惑的、迷乱的气息填满,他说:“可不可以一起做那件事?”
陆惟真的心里又酸又甜,想说好,又觉得过于豪放,沉默片刻,憋出一句:“以前看到网上有人说,都在床上了,还问可不可以的男人,都是想推卸责任的渣男。”
陈弦松:“……”
陆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