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歇息。
耀祖听见前面热闹,使人打听才晓得是耀宗回来吃父亲打了十几下,柳氏夫人又是拉又是拦,二少爷也没怎么打着,行动如常。都是亲生儿子偏有两般待遇,耀祖心中不忿,谋划了好大一篇话要等弟弟来教训他。谁知等到天黑都不见他来,再使人去打听,才晓得二少爷睡了一觉起来到前头去和父亲关在书房说了一会话,带着一包银子又走了。他不禁发怒,道:“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兄长,到家睡觉都不来见我。”
黄氏不敢言语,过了一会看他气平了些,方道:“那么大一个窟窿,若是二弟问起来怎么办?”
“爹还没死呢,他敢说要分家?”耀祖拍案道:“便是爹不在了,这个家也是我说了算。”歇了好一会,还是放不下,又拿帐本出来看,却是越看越想不通为什么帐上都是赚钱的,他手里却没有钱?
黄氏嫁与耀祖十来年,银子从来趁手,也不曾认真记过家用帐儿,家里少了那么些银子,实是寝食难安,丈夫这般说,她心里还是放不下,便出主意道:“还是请耀文过来与咱们再看看帐本?”
耀祖深以为然,便使人请耀文来。耀文过来,西院只剩耀廷一个人。时近四月天气炎热,充做书房的小厅门窗俱开。失去哥哥的管束,耀廷哪里还有心思读书,走到院子里望月叹息,猛一回头看见日思夜想的佳人正在廊下看一个小丫头煮药,却是欢喜的狠了,大步上前冲人家做揖,问:“姐姐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