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再好也有限。还是过二三年再给儿子说亲罢,陈夫人被丈夫说服,拿定了主意,就回卧室去给娘家写信。
李知府使人把儿子喊来,笑道:“有什么事,说罢。”
李知远就把在王家几个人商量的话都学说给父亲听,又把赵十二那个管家的主意说了,笑道:“看那管家生的相貌颇不俗,也像是个读过书的样子,怎么就肯给人做管家了呢。”
“京城里来的,藏龙卧虎呀。”李知府也曾旁敲侧击和王翰林打听过赵杨两个的身份。王翰林只说杨小八是英华舅母的娘家侄儿,赵十二是杨小八的姨表兄,因为亲戚的缘故,两个都是打六岁起跟他着读书的。这越不肯明说的,越是显贵。用脚后跟想想,天底下姓赵的虽多,显贵再贵能高得过官家去?
“赵十二可有大名儿?”李知府想了半日,还是问儿子。
“好像是赵恒。”李知远笑道:“这个辈份儿……”
李知府皱眉道:“或者是皇太孙。”
“不会罢。”李知远讶笑道:“我看先生和师母,还有小八英华对他都随意的很。若是皇太孙,也不能离京罢。上回还听他说打算科举谋出身的。”
彼时宗室子弟有两条路儿走,或者袭爵,大小也有个官儿做,或者弃了这条路,自去科举。有骨气的宗室子弟考个举人进士每科都有,并不少见。
“想来是哪位王爷的小儿子罢。”李知府笑道:“这般,自然要在儿子身边放几个机灵能干的心腹。这个管家替你们出的主意倒是好,哪怕事不成呢,你们玩也玩够了,又结识了新朋友,还不得罪人。这人滑不溜手呢,将来说不定青云直上,你待人家客气些儿。”
李知远站起来答是,又问爹爹自家当如何行事。李知府笑道:“施茶施药的事情最要紧,一定要办好。富春书院的事么,能成自然是好,不能也不必勉强。毕竟那是王家的家务事,外姓人插手不大好。就是把书院弄回来,以你先生的性子朝里头丢钱,也支持不了几年。”
李知远默默听着,心里却想着白天王翰林脸上失落的神情,还有英华的眼泪。如果富春书院压抢回来,谁来支持书院的开销?先生分家,自家只留了一二千两银子养老,休说几年,一年都撑不下来的。然要让书院赚钱,书院的主持人都掉到钱眼里,书院的先生们哪里还有心思好好教书,便是书院的学生们,也不会好好读书。 这般,只能另想法子赚钱。所以,书院要办好,只能是贴钱的无底洞。他便把心里的想法一古脑倒出来,讲给父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