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华愣了一下,大笑。小海棠笑嘻嘻道:“ 他们说萧老爷去年春天不晓得为什么在街头被人刺死,打官司的时候墙倒众人推,大家都挤萧家的钱。萧家老太太也气死了,萧夫人因为穷了才投奔到沧州去的。”
英华听得萧老爷是被人杀死的,却是吃了一惊,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道:“这些事外祖父清楚吗?”
小海棠摇摇头,道:“他们没说,我打听消息时只说至要紧是前后宅亲戚和管事的人品性格,萧家闲事也不曾留意打听。要不然,我明儿再去打听打听?”
“他们明日就搬出柳家大宅,养他们的开销都从前头帐上走。我便是管家,也不消操心他们两个,是不消和他们打交道的了。何必再问。”英华觉得这兄妹两真是闹心,却是不耐烦再想他们的事,摇头道:“你好换我好。合得来多走动,合不来两下丢开手就是。谁耐烦和这种人打交道。”她站起来甩一甩手,又道:“后院落锁,晚上添人守夜。平常无急事咱们都从大门出入。把今天傍晚守前门的几个都给我换了,叫柳一丁另挑好的来。”
第二日早晨,柳五姨使了许多管家来替贤少爷兄妹搬家。梅山书院边的小宅本是萧贤自家看中的,前阵子又为了不能静心读书大醉过一场。便是贤少爷此时不想就搬,当不得柳五姨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连亲近的使女都不曾来。就是柳一丁带着几十个管家过来,七手八脚替他收箱笼搬行李。
萧清昨日虽然被打的厉害,看着怪吓人的,其实英华下手极有轻重,只是眼眶处青肿疼痛,并没有破皮。擦过药歇了一夜,早上起来脸上只有两个浓浓的黑眼圈,行动都如常,清小姐只说脸上挂着幌子不好出门,当不得柳一丁捧着一顶罩纱帷帽送到她眼皮低下,她有心再闹,英华留下的记号还在她脸上呢,实是被打的怕了,老老实实取帷帽遮脸出来,两个小丫头扶着上了车。
萧家兄妹搬家,照理说平常与他们兄妹相厚的都要来送一送,便是不相厚的,看柳五姨的面子情儿,也要来虚送送,或是到他们新宅那边贺一贺。可是昨日清小姐被揍,当家做主待亲戚们极亲厚的柳五娘都不曾使人来问,今天一早就把他们搬走。不晓得内情有心相送的人在心里琢磨几圈,都猜清小姐必是把柳五姨得罪的狠了。横竖萧贤也不是管事,大家没有同事之情,那是柳家自己的亲戚,管事们送不送在各人,于是有事的各自出门,无事的也要寻件把事忙。
晓得内情的也只有席杜两家,席八娘和杜九娘本来和清小姐就是面和心不和的,昨日把英华的话明明白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