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不认为李云睿会是这样忍气吞声,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性格。
更何况,哪怕为了安燕小乙的心,她也绝不可能对燕慎独的死无动于衷。
他自然不知道,在李云睿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姿态下,燕小乙对她怎么可能还有丝毫的怨言?
一腔恨意已是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若非他这些时日深居简出,跟个壁虎似的,大半时间都待在绝对不可能有人出现在的大东山山壁之上,寻不到踪迹。
燕小乙早就找借口动身出京都来杀他了。
...
时间眨眼即逝,一年过去,徐川已是十九岁的年纪,而身在澹州的范闲,已经满了十六岁。
这一年,范闲乘着马车开始前往京都。
徐川也终于离开了大东山,骑着踏云向着京都的方向行去。
不同的路线,却是同样的目的地。
比起一年之前,徐川看上去清冷了许多,神情总是古井无波的状态,哪怕身下踏云全力疾驰之下,也无法让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有着数千次攀爬一座两千余米险峰的经历,这世间已经很少有能够令他失色的状况了。
不得不说,比起北齐,南庆的道路不仅宽度上更胜一筹,就连平整的程度也远在北齐之上。
一路疾驰,顺着东山路,不过十数日,就过了穆州和梧州,到了沙洲。
而等他出了沙洲,京都便就不远了。
为了赶路,他到了沙洲之后,就出了大路,走了一条路险人少却更快的小路。
踏云飞驰,激起一地烟尘。
忽的,他在前方发现了一辆倾倒的马车。
在他的示意下,踏云慢了下来,缓步接近了马车。
澹澹的血腥味传了过来。
徐川下马,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马车内,一对五十岁左右的夫妇面色青白的躺在血泊中,胸口处刀伤不下十道,已是死透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两个男人隐约的对话声。
“二哥,这个小娘皮可真嫩啊。”
“大户小姐,怎么样,畅快吧。”
“可是二哥,若是被抓了怎么办?”
“放心好了,干完这一票我们就跟大哥去洛州,而且,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使我们干的?”
“二哥,这小娘皮好像没气了。”
“我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