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俊对于徐川的不满其实早有来由。
最开始好似行使了什么特权一般只参加了两科的入院试也就罢了,还偏偏两科皆是甲上,便有人说此人才是这一届最强的考生,几乎不亚于五年前那个六科甲上的西陵天才。
还有人说对方完全是因为不屑同他们争,这才只参加两科。
总之,对此可谓是众说纷纭,书院也从未真正解释过什么。
不过,徐川并非真正的书院学生这一单,也算是平息了许多人心中的猜测和不满。
但钟大俊却对徐川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抢了他许多风头的人有了些许敌意。
这也便罢了。
这数日来,他们一群自诩为天才的书院学生日日上这藏书楼二楼看书,每每都会很快晕倒,然后被旧书楼中的青衣仿佛破烂一般拖走。
每次坚持到最后的只有宁缺和谢承运以及,仿佛永远都云澹风轻的徐川。
谢承运是他好友,本就有天才之名在身,更是南晋谢家的三公子,比他强可以理解。
宁缺出身军部,又有军功在身,哪怕他看不太起宁缺,也算是佩服此人的毅力,但比起徐川这种出身来历不明,还总是用一副云澹风轻的姿态坐在窗边看他们笑话的家伙,可强了太多。
他根本不信,同为一届的考生,他们就连最天才的谢承运都看得无比吃力地修行书籍,在徐川眼中会如此简单。
余帘在某一次看不下去的时候对他们说过,这些书籍全部是大修行者蕴念力入墨而书,简单说,这些书册上的每个墨字都是神符师的无上佳品。
要入书破书并且知书,至少要有洞玄上品的境界。
徐川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他钟大俊绝对不信此人年纪轻轻便能有洞玄上品。
当今天下,闻名天下的‘三痴’,乃是修行界中少有的奇才,这也才洞玄境,是否洞玄上品还未可知。
而钟大俊既然有着如此坚定的认知,那么徐川每日在窗户旁看书的作态在他眼中,便无疑是彻彻底底的装模作样,故弄玄虚。
只是,徐川既然能安然坐在那名在书院地位极高的女教授对面,想必也是有些关系。
至少,那名女教授看起来对他很是照拂。
这也让他一直将心中的诸般不满忍耐到了今天。
在看到余帘不在之际,压抑的主板不满,如同火山一般,轰然爆发。
这也就有了他蛮横得上前,一把夺过徐川手中书籍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