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川他心底还是有些小小的怒气的。
既然你是修行者,为什么不直接展示出自己修行者的身份,如此一来,他又岂会不知死活的撩拨一名可以随意进出旧书楼的强大修行者?
不过,他也不想想徐川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将修行者这个身份挂在嘴边,更不可能专门去找他说上一声。
喂,我是修行者,你别来招惹我。
当然,哪怕钟大俊心中怒气再多,却也远远不及被开革书院之后的惨烈下场。
尤其这其中还有唐国公主的意志。
若是这般回到清河县,他毫不怀疑,自己那个铁面无私的外公会生生打死他这个败坏了清河县崔家名声的孽障。
于是,第二天,他便直接跪在了旧书楼外。
跪了足足好几个日夜,滴水未进,直到跪晕了过去为止。
来往的书院学生虽然看到了,却大都装作没看到,包括曾经和钟大俊关系颇为不错的好友谢承运,最终还是旧书楼的那几名青衣出面将昏迷的钟大俊拖走了事。
毕竟,他们不可能看着一名书院学生死在这里。
旧书楼二楼,徐川依旧如同平日里那般静静看着书,只是比起往日,如今这二楼倒是更显得安静了许多。
有不少人隐隐用目光悄然打量着徐川,有炽热也有敬畏。
神符师三个字,在整个天下,都有着弥足轻重的分量。
这时,一名穿着劲装,看起来颇为干练的女孩咬了咬牙,走上前,忍不住说道:“徐大师。”
徐大师?听闻这个称呼,徐川饶有兴趣的抬起头,打量起了这个女孩子。
他目光虽然平和,在那女孩眼中却仿佛洪水勐兽一般,令她分外紧张,整个人仿佛一根弦绷在了一起。
徐川挑了挑眉,道:“你很怕我?”
那女孩点了点头道:“不,不怕!”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她立刻又摇了摇头道:“怕,啊,不怕!”
不得不说,徐川当日那一道十字符实在是给了她极大的心理阴影,以她向来爽朗的性格也变得如此拘谨了起来,点头和摇头都有些分不清了。
一旁,正描着簪花小楷的余帘轻轻放下那根细长的毛笔,温和道:“司徒依兰,这里是书院,你不必如此恐惧。”
许是余帘温和澹雅的语气和态度影响了她,很快司徒依兰便放下了心中的紧张,道:“知道了,先生。”
话落,她又将目光落在徐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