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忠怒视着自己堂弟:“你们就没说那是我的宅子?”
“说了,父亲报上大兄名号之后,他还骂你是,说自己是天子亲封的车骑将军,冀州刺史,怎么会惧怕一个区区中常侍。现在家里人无家可归,我父亲又被气得卧榻不起。大兄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好好好。”赵忠怒极反笑,“既然如此,他这个官也就做到头了。”
第三天,张让、赵忠十分默契的来到了正在花园里玩乐的灵帝身边。
等灵帝玩累了,便坐下来休息。于是两人适时地赶走了想要上前服侍地奴婢,自己给灵帝做起了按摩。
灵帝舒服的呻吟了起来:“嗯~要说这手法,还是你二人拿捏的精准,宫里这么多奴婢,却是怎么也做不到这般地步。”
毕竟是关乎自己的权势财富,怎能不上点儿心呢?
张让开口说道:“奴婢好久都没见陛下这么开心了。”
赵忠应和道:“是啊是啊,今年这一整年,陛下一直是愁眉不展的。现在好了,陛下又开心起来,奴婢这心中也是欣喜不已呢。”
灵帝大笑道:“哈哈哈,对,朕是好久没这么愉悦了。这全都应该归功于槐里侯,若非是他,朕哪能安枕无忧啊。”
张让却轻声说道:“奴婢倒是觉得这槐里侯连战无功,徒费钱粮。比不上钱塘侯、良乡侯、还有昌黎侯。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平定豫州乃是钱塘侯的功劳,平定冀州是良乡侯、昌黎侯的功劳。倒是他自己寸功未立。”
灵帝听了,仔细想了一会儿,还真是这样,皇甫嵩写给自己的战报里确实说了这三人的功劳,而没提自己的。
赵忠又插话说道:“昨天有个从邺城来看望奴婢的亲族,他跟奴婢说这皇甫嵩在冀州深得民心,而私下里又经常抱怨陛下赏罚不公。说他自己立下前所未有的大功,陛下却连万户侯都不舍得封。”
嗯?公开将功劳推给他人,博取不争名利的美名,赢得百姓的拥戴。私底下又满腹怨怼,埋怨自己赏罚不公。
灵帝由喜转怒,面色铁青。冀州的军心、民心皇甫嵩都有,他还对自己不满,这是要造反啊。
“逆贼!逆贼!”
灵帝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将他原本爱惜无比的花草都踩死了不少。
“拟诏,皇甫嵩狂悖无礼,欺君犯上……”话说一半,灵帝便停住了。
方才灵帝听了张让、赵忠两人的话确实又要杀了皇甫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