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却是省钱要去青楼,不由众人不惊掉大牙。以至于有人斜眼蔑视夏祥,深为其行为不耻,又为夏祥父母省吃俭用供其读书赶考而大感不值,如此浪荡儿,如此败类,还考取什么功名?简直是污辱了读书人名声。
也有人却暗暗为夏祥叫好,觉得夏祥是真性情,敢作敢为,并不像一些道貌岸然之徒,表面上谦逊恭谨,暗地里男盗女娼。
听到夏祥要找青楼,小二连嘲笑都欠奉了,如夏祥一样的学子他见得多了。每三年的大比之年,前来赶考的学子无数,其中有半数可以参加考试就不错了,其余半数之中,三成在京城游历一番,空手而归。三成流连花街柳巷,最后床头金尽,要么落魄回乡,要么流落他乡,最终不知所踪。三成忙于各种交际应酬,杯觥交错间,结交了一群酒肉朋友,待盘缠花光之后,酒肉朋友一哄而散,只留下遍地的狼藉和一身酒味,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夏祥不过是三类人之中的一类,小二自认看透了夏祥,嘴角翘起,得意一笑:“上下抱剑营、漆器墙、沙皮巷、清河坊、融和坊、新街、抱剑营,都是莺莺燕燕之地。若是不太喜欢青楼过于浓烈的氛围,清乐茶坊、八仙茶坊这些酒楼茶肆里,也有陪唱清谈的小姐。莫要怪我没有提醒客官,进门之后要点花茶,一杯花茶要三千文。登楼后还要再点一杯支酒,支酒也要几千文。身上没有十几两的银子,连小姐的样子都没有见到就被扫地出门了。”
夏祥认真地听完小二的介绍,点头一笑,好奇地问道:“小二如此熟悉花街柳巷之地,平常去哪家多些?可否介绍一二。”
小二正要得意地谈谈经验,还未开口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见周围客官都对他投来好奇加探秘的目光,他才意识到被夏祥绕了进去,不由恼羞成怒:“你好生不识抬举,我好心教你,你却污我清白,我一个身份低贱的店小二,如何去得了纸醉金迷之地?莫要胡说八道。”
夏祥哈哈一笑:“小二莫要生气,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且告诉我,哪一家青楼离好景常在的客栈酒楼最远?”
“好景常在?”小二一听到‘好景常在’四个字,好像被针扎了一般,险些叫起来,牙疼似的小声说道,“好景常在的客栈就在旁边,你好端端地说好景常在作甚?直接说离全有客栈最远不就得了,真是事儿多。”
夏祥不用想也知道,小二是眼热好景常在的生意比自家好了太多。站在院子之中朝北面望去,一排富丽堂皇的楼宇气势非凡,如同高头大马,全有客栈和之相比,就和一头灰驴一般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