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之处,一个腰身纤细、乌发如织的娘子正在一个铜镜摊前挑选铜镜,她上身白绫,下身红裙,腰间系了一条水绿的腰裙,更显身材婀娜多姿。
“葭儿……”夏祥低声呼唤一声,他和肖葭三年来朝夕相处,对她再熟悉不过,不如外人一般称呼她为肖小娘子,而是唤她葭儿,分别一月有余,他时常思念肖葭,蓦然发现眼前之人酷似肖葭,哪里还坐得住,当即起身,就要冲将过去。
才一起身,忽听一声马的嘶鸣。微一定神,馄饨摊对面的高门府第的大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冲出一匹惊马。高大俊俏的惊马通体红色,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灯光照耀之下,马肥膘壮的肌肉闪耀醉人的光芒。
惊马之上坐有一人,离得远,看不清长相,依稀可见是一名十四五岁少年。少年一身华服,却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双手紧紧抱住马脖,惊恐大喊:“都起开!要死人了!快让开!哇哇哇……”
少年哇哇乱叫,惊马横冲直撞,直朝馄饨摊冲来。
不好!夏祥暗惊,且不说馄饨摊有一锅滚开的热水,若是踏翻,不定会烫伤多少路人,且说馄饨摊的一对夫妇,定会躲闪不及,被惊马踩伤还在其次,万一出了大的差错,如何是好?
再也顾不上肖葭,夏祥纵身跃起,大喝一声:“萧五,牵马!”
萧五会意,应了一声,凭空跃起,一个箭步来到惊马面前,双手猛然拉住缰绳,弯腰屈膝下蹲,大出一口浊气,使足力气一收缰绳:“起!”
与此同时,夏祥飞扑向前,将惊吓得已然目瞪口呆的馄饨摊夫妇用力推到一边,又一脚飞出,将大锅踢翻。哐当一声,锅翻汤溅,洒落一地。
惊马余势不减,继续前冲,萧五只觉一股大力从缰绳传来,如排山倒海之势,让他再也站立不住,生生被拖拽横飞而起。只一眨眼的工夫,惊马就一脚踩在了夏祥所坐的板凳之上,距离河边只有一丈之遥。
萧五气运丹田,眼前金星乱闪,仿佛瞬间想起了什么,却又如昙花一现,无法抓住。他顾不上许多,气往下走,运在双腿之下,双脚落地,双手再次用力,双眼胀满血丝。
“住!”萧五全身力气用尽,双手被缰绳勒出鲜血,惊马狂奔之势犹如遭遇一堵城墙,悲鸣一声,猛然收势,前蹄高高扬起,在空中乱踢。
若是按照常理,马扬前蹄,马上之人会被抛下马背。但由于惊马奔跑之势过快,收势又过猛,又被萧五生生拉得偏离了方向,马上之人的冲击之势没有收住,硬是被横甩出去,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