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已然蔚然成风,莫说曹家是大户人家,便是小门小户,但凡能够读得起书,谁不想考中进士谋求一个出身?
“我的志向是当一个遗世而独立的散人,放荡洒脱在世俗之中,不被世间的规矩束缚了手脚,不被世俗之事约束了逍遥,就像当年的李太白,一个人‘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是何等的自在何等的潇洒。”曹殊隽头呈四十五度角朝天空仰望,一脸无限向往之意,可惜他身在屋内,只能看到房顶却看不到天空。
况且现在又是晚上,即使看到天空,也是夜空。
夏祥背起双手,也学曹殊隽的样子头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顶,喟叹一声:“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又淡然一笑,“曹三郎,李太白有‘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狂放,也有‘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失落,更有行路难的感叹,想要放荡洒脱,哪有那么容易?”
“你的意思是,你做不到劝说爹爹不逼我参加进士考试了?”曹殊隽微有失落,一甩袖子,面露不悦之色,“不早说,害得我白白浪费时间。”
说实话,他想请夏祥出面说服爹爹,并非看重夏祥的才学,何况他也不知夏祥到底是不学无术之人还是博学多才之辈,是因夏祥救他一命,夏祥出面恳求,爹爹必定无法回绝,毕竟救命之恩恩重如山,爹爹又最是遵循孔孟之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谁知夏祥也是深受儒家思想毒害,并不想为他出面,不由他不大为失望。
曹殊隽太清楚如夏祥一般的读书人,儒家思想深入骨子之中,是为人处世的行为准则和安身立命之本,即使被杀,也不会违背圣人言教。
“谁说我做不到?”夏祥自得地笑了,“在没有见到令尊之前,若说能做到,是为大话。若说不能做到,也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和没有担当。”
曹殊隽听明白了夏祥的意思,忙收起之前的不屑,一脸讨好的笑意:“夏郎君,家父为人刻板,事事喜欢引经据典,他又甚是推崇科举,认为科举最为公平合理,可以为朝廷选拔人才……想要说服他,实在是太难。”
“曹三郎,你可曾通过州试?”夏祥并未在意曹殊隽所说,问到了他关心的问题。
大夏初年,仅有两级考试制度,一级是由各州举行的取解试,一级是礼部举行的省试。太祖十年,为了亲自挑选德才兼备者,太祖实行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