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亚于初唐四杰,却也和四人一般恃才傲物,即使没有今日之事,他日恐怕也会因才高德少而不容于官场。”
女子不动声色,轻迈莲步,向前一步:“若是夏祥三人今日过关,日后三人的成就,文公觉得谁更超群?”
文公手扶长须,沉吟片刻:“张厚居首,沈包次之,夏祥最后。”
“何以见得?”女子似乎并不赞同文公的结论,目光在夏祥、张厚和沈包三人身上跳动不定。
“方才在太平居,张厚悬空题字,勇气过人。刚刚和见王狭路相逢时,张厚和沈包勇猛向前,悍不惧死,而夏祥无论是在太平居还是和见王冲突之时,都不见有过人之处,反倒有退缩之意。如此性情,即便是才高八斗,也难有作为。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事事束手束脚,怎能成事?涵儿,你怎么想?”文公目露忧色,“若是夏祥方才和张厚、沈包二人一般气势过人的话,说不得见王也会被几人先声夺人,不敢如此造次。”
若是沈包在此,必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被称为涵儿的女子他虽然并不认识,却也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当日在滹沱河畔的香车之中和他隔窗对话之人。
女子却是微微一笑,一笑如冰雪融化,明艳照人:“文公是否想过,夏祥会有后发制人之举?”
文公却是连连摇头:“以夏祥过于优柔寡断的性格,并无可能。怎么,涵儿你看好夏祥?”
“也不是十分肯定。”女子微一迟疑,旋即又坚定了信心,“我却是觉得,夏祥并非无能之辈,他也不是事事束手束脚,只是凡事喜欢三思而后定。”
“过于武断了,夏祥如此年轻,怎会有谋定而后动的气度?”文公呵呵一笑,颇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不信你且再看,接下来之事,夏祥要么被当场斩杀,要么被张厚挺身救下。”
“不见得。张厚看似勇气过人,其实只是一时的匹夫之勇,只知意气用事,并无谋划。现在他已经全无头绪,哪里还会救下夏祥?”女子却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并不想再和文公争论此事,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听说皇上对杨砥知贡举颇有不满,再有星王和景王联名弹劾杨砥,今年的大比,杨砥的主考官应该要被换下了。文公身为礼部尚书,应该会是皇上心目中接任杨学士的不二人选。”
被女子称为文公的老者,正是位居礼部尚书的文昌举。
文昌举脸上颇有自得之色,不过稍纵即逝,片刻又恢复了正常:“杨学士才学过人,本官自叹不如,至于他是否有徇私舞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