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言。若是要置夏存先于死地,或许无论哪个言官都不敢上表弹劾。但若是既可以落一个不畏权贵的清名,又不至于往死里得罪景王,相信会有不少言官敢于弹劾夏存先闹市纵马伤人之罪。
夏祥主意既定,心中安定了几分,虽还微有几分提心吊胆,却也笃定了许多,他朝周围人群拱手致意,说道:“大夏律法有文,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以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一等;杀伤畜产者,偿所减价。”
所谓走车马就是策马疾驰或驾车疾行。若是无故在闹市策马疾驰,打五十板子。策马伤人致死,按照斗杀罪减一等处置。
夏存先哈哈大笑:“若以你所说,本王罪大恶极了?笞五十肯定不够,还要赔偿撞翻的摊子,再算上撞伤的几人,是不是要流放二千里了?”
夏祥朝萧五使了一个眼色,萧五不解其意,挠头不知所措,还是时儿瞬间明白了什么,拉住萧五,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沈包也猜到了几分,和萧五一起来到人群之中。张厚还愣在当场,一时没有想通夏祥为何避重就轻,抓住夏存先撞人的小事不放。等他才想通其中环节时,沈包和萧五已经从人群中找到了刚才被夏存先、高见元、燕豪三人撞翻摊子的商贩以及撞伤的路人,一共七人。
七人之中,有三人鼻青脸肿,还有二人耳鼻出血,另有二人断了手指。几人站在沈包、萧五身后,对夏存先几人怒目而视。
“怎么,是想让这几人告本王不成?”夏存先轻蔑地笑了,看向了几人,“你们可是知道本王是谁?本王是王爷。你们尽管报官,看谁有胆抓本王?”
夏祥并不理会夏存先的狂妄,继续说道:“大夏刑法是见血为伤,若是按照眼前几人的伤势量刑,王爷被流放二千里也是够了。但王爷贵为王爷之尊,自然不会被流放……”
“流放?哈哈哈哈。”夏存先仰天大笑,笑声中有说不出来的嚣张,“自大夏立国以来,何曾有过王爷被流放的先例?夏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祥坦然说道:“太宗年间,韩熙知上京府。高衙内在闹市纵马踏伤一小儿,被韩熙拿下。次日一早,韩熙便让具体负责审理案件的知录事参军先打高衙内五十板子再说。晚间,知录事参军过来禀报,已经行刑完毕。韩熙不大相信,亲自到狱中查验,果见高衙一切如故,哪里像是被打过的样子?原来高衙内已买通吏人,想要应付过去。韩熙大怒,立即将吏人与高衙内一同提审。第二日,高衙内被仗责五十,吏人同罪,并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