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多说什么。虽然从灵寿县城到中山村的十几里河面,弯多水急,容易出事,但小娘子出手大方,说话又婉转,他不忍拒绝,就答应下来。
魏小八相信凭借他四十余年的行船本领,就算再大的风浪再急的湍流他也能撑过去。
滹沱河到了灵寿县境界,和官道并行,人在船上,可以远望官道之上的行人和马车。逆流而行,船速并不太快,快到灵寿县城时,河边的官道上,有两匹快马飞驶而过。
快马飞奔,将路上的行人和马车远远抛到了身后。马上二人,神色肃然,皆是一身干练打扮,二人一黑一白,再加上态度十分嚣张,格外引人注目。
“让开,让开!官差办案,撞伤撞死不管!”
“驾,驾!”
幔陀在船头站立了半晌,一直欣赏两岸的风光,很少向官道上多看一眼。两匹快马和马上二人的跋扈,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漫不经心地朝二人望了一眼,嘴角泛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魏小八正在卖力地划船,不经意一抬头,正好看到幔陀展颜一笑,本来艳阳高照,热气袭人,不知何故,他忽然感觉如坠冰窖,瞬间遍体生寒!
怎么回事?魏小八心脏怦怦直跳,明明幔陀只是随意一笑,为何会让他有一种遍体生寒心中大为惊恐的感觉?幔陀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娘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和兴风作浪的水中蟒蛇,怎会让他恐惧不安?
魏小八当然想不明白,因为他虽然活了一大把年纪,也经历过无数次风浪,却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大风大浪,也不知道什么叫杀意。没错,刚才幔陀微微一笑之时流露出来的寒意,正是经历过生死大战之人都曾经体会过的杀意!
“船家,刚才的两匹快马会比我们早到灵寿县城半个时辰,对么?”幔陀回身冲魏小八嫣然一笑,刚才的杀意浑然不见,只有春风和明媚。
“对,对,撑死了也不过快半个时辰。前面不远,官道就坑坑洼洼了,想跑也跑不快。”魏小八又感受到了幔陀犹如美玉般的柔和,心情放松下来,怀疑刚才一瞬间的寒意只是自己的错觉。
“过了灵寿,行船能比乘马快上多少到中山村?”幔陀并未注意到刚才她无意中流露而出的杀意居然让魏小八惊吓过度,她现在一心只想早花关和木恩一步赶到中山村。
“快上半个时辰应该没有问题。”魏小八仰脸说道,一脸自得之色,“小娘子,也就是我魏小八敢行船到中山村,换了别人都不行。不说灵寿,就是放眼真定府,敢从灵寿县城行船到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