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则是三人,曹公和哪个相熟一些?”
陈封、高亥、章则是三人是今年大比的考官,曹用果说道:“要说相熟,三人都和老夫有些交情。若论私交,还是章则是和老夫更为投机。”
“陈封和高亥相比呢?”
“陈封和老夫虽有私交,来往却是不多。陈封为人正直,行事方正,不善于和人交往。高亥为人圆滑,对文昌举言听计从,是阿谀奉承之辈。”曹用果大概猜到了夏祥所想,笑道,“夏郎君是想让我说动章则是,一旦案发,请他策应配合?此事没有问题,章则是为人虽不如陈封方正,却也是正直之辈,必不会和文昌举同流合污。”
夏祥却是含蓄一笑,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曹公,此事不宜和章则是相商,也不便由陈封出面检举文昌举……”
曹用果糊涂了:“你言下之意是?”
“高亥高侍郎。”
夏祥会心一笑,俊朗的脸庞七分和善之外,又有三分坏,尤其是他一只嘴角上翘,既有调皮戏谑的味道,又有阴谋得逞的得意,直看得曹姝璃芳心乱跳,面颊微烫,心中七上八下不停在想,夏郎君怎的时而如正人君子一般端正,时而又如浪荡儿一般有一股莫名的邪性儿,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高亥是礼部侍郎,是文尚书的副手,他怎会检举文昌举?况且高亥一向唯文昌举马首是瞻,在礼部,他是最听话的一个侍郎,呵呵。”曹用果对高亥的为人再是清楚不过,礼部有左右两位侍郎,高亥是左侍郎,陈封为右侍郎,礼部人称高亥为文侍郎,言外之意则是高亥不是礼部的侍郎,而是文昌举的侍郎。
“眼下文昌举权势正盛,高亥自然不会。若是文尚书被人参了一本,有科场舞弊之嫌,再加上四王爷紧抓不放,以高亥的为人,岂有不见风使舵的道理?再者说了,文昌举一倒,空出了尚书之位,若是补缺的话,左侍郎会顺理成章地递补上去。”夏祥手摇折扇,笑意灿烂之中,又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洒脱,“如此机会,高亥岂会错过?”
曹用果心中一惊,夏祥的话不无道理,难得他年纪虽轻,竟有如此心思,是他生平所仅见的后生,不过又一想,他还有不明之处:“高亥追随文昌举多年,在文昌举面前向来唯唯诺诺,他会有胆量检举文昌举?以我对高亥的了解,他断然不会。”
“若是平常,肯定不会。若是非常时期,就肯定会了。”夏祥虽不认识高亥,却也听人说过高亥的为人,也亲眼所见高亥身为三名考官之一,在文昌举面前犹如奴才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