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笼络人心,手法还是太直白太浅陋了一些,比起深不可测的三王爷,他还远远不是对手。
“娘子,何时动身去见夏郎君?”令儿见连若涵迟迟不走,以为她忘了此事,故提醒一下。
“现在倒不用急了。”连若涵嘴角微露浅浅笑意,刚刚见到夏祥落榜的黑榜之时,她想急于见到夏祥,是想告知夏祥此事,从方才的情形来看,夏祥不但已经知道了此事,显然在背后开始了还手,见王是不是夏祥请来她不得而知,却很清楚,见王的出现并非偶然,背后必定有人推动。是以她倒想看看,还有会什么重要人物出场。
连若涵并不知道的是,和贡院一街之隔有一个茶肆,茶肆的二楼之上,有二人相对而坐,一边喝茶,一边俯视贡院门口的大戏。
“见王还是鲁莽了一些……”坐在上首之人年约四旬左右,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着深色员外衫,方脸浓眉大眼,方正而有威仪,他微微摇头,“嚣张、杀人、笼络人心,如此轻率和冲动,怎能成就大事?”
坐在下首之人手拿一把折扇,打开又合上,轻轻一笑:“宋兄过虑了,见王殿下并非大才,虽有成大事之心,却无成大事之机遇。”
“黑榜之事,真是夏祥所为?”上首之人微微一笑,揭过见王的话题不提,“这个夏祥,还真有几分手腕。不过若不是你我在背后推动,他的黑榜之计,恐怕也只会是一场闹剧,最终会不了了之。”
李鼎善哈哈一笑:“宋兄真当夏祥只会贴一张黑榜了事?他必定还有后手。以我对他的了解,黑榜只是开始,后面还会有事情发生。”
坐在上首之人,正是刚由户部侍郎转任工部侍郎的宋超度。
宋超度目光淡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楼下的局势:“夏祥初来京城,立足未稳,根基尚浅,他还能有什么后手?除了见王之外,李兄还有什么后着?”
李鼎善捏起一粒瓜子放在嘴里,愣了愣神,笑了:“夏祥此时在京城的人脉,怕是连你我都不太清楚究竟有多广。好吧,暂且不说他的安排,我除了告知了景王之外,还和陈封商议了一番。”
“有了陈侍郎作为内应,事情会好办许多。”宋超度点了点头,“不过不得不说,张贴黑榜一事是一着妙棋,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想要从容收场怕是不能了。三王爷有苦难言,却又不便直接出面,礼部和贡院又不归他管辖。只是依三王爷的性子,断不会坐以待毙,必定还会想方设法掩盖此事。而掩盖此事首先要揭掉黑榜,若是见王非要赖着不走,守到明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