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来便来。”幔陀又恢复了清冷之态,双手抱剑,退到夏祥身后。
“夏郎君,夏郎君,快去看榜了。”时儿欢快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后门口的光线一暗一亮,时儿飞了进来,抓住了夏祥的胳膊,“快走,二哥都等不及了。”
“好,看榜去。”夏祥心中虽微有紧张和不安,不过还是想亲眼一睹他的一张黑榜可以引发多少变动,就双手一背,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时儿,“幔陀娘子,你也陪我一起可好?”
幔陀漫不经心地看了时儿一眼:“好。”
时儿充满敌意的目光在幔陀身上跳跃几下:“幔陀娘子昨晚一直在夏郎君房间?”
“关你何事?”幔陀回应了时儿一个冰冷的眼神,转身出去了。
“萧五……”时儿气不过,要抓萧五问个明白,萧五紧随幔陀身后,跳出门外。
“萧五不在。”萧五人在屋外,拉长了声调回应时儿,“萧五只听师娘的话,师娘说了关你何事,就是关你何事?”
沈包哈哈一笑。
张厚等在客栈门口,冲夏祥点头一笑:“夏兄,三年前我考中进士,敕命不受。你未考中,更是不必灰心丧气,三年后再来,也许也可以高中状元。你我二人都高中状元,全有客栈可就名声大振了,呵呵。”
夏祥安步当车,迎着初升的朝阳,淡然一笑:“三年后中状元,和今年中进士,我不想再等三年博一个虚名。若是为官三年,可为百姓做多少事情?一是个人虚名,一是百姓之事,孰轻孰重?”
张厚哈哈一笑:“三年来,你不为官,自有别人为官。三年后,你中了状元,却是流芳百世。夏兄,你说孰轻孰重?”
“孰轻孰重,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天下百姓说了才算。”夏祥心中莫名一种无奈和悲哀,他和张厚从素昧平生到相知相识,本以为可以成为至交好友,如今看来,二人渐行渐远,并非一路人。
沈包走在二人身后,对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楚,看了夏祥几眼,想起了张厚昨晚所说之话,暗暗摇了摇头。
不多时来到了贡院门口。
原以为几人来得够早了,不想贡院门口已然围了一群考子,众人翘首以待,只等黄榜贴出。十年寒窗一朝放榜,怎不焦急?
张厚手中折扇打开又合上,一副志在必得的轻松表情。沈包负手而立,淡然从容。夏祥站在沈包右侧,脸上平静,脸上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幔陀和萧五分立在夏祥身后,时儿想要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