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祥?”
“皇上之病并未全好,不过也好转了许多。”李鼎善站住身形,手搭凉蓬朝远处观望,远处山峦叠嶂,近处树林郁郁葱葱,近林和远山之间,红尘滚滚之处,就是上京,“倒也未必。景王殿下继承皇位无望,见王更是希望渺茫,庆王和云王才是三王爷的劲敌。不过二人也没有把握赢得了三王爷,是以皇上若能生下龙子,皇位后继有人,总是好过三王爷继位。”
“是了,是了。”肖葭连连点头,想明白了其中的环节,“皇上有了太子,太子继位,几位王爷还可以安然高坐王爷之位。若是三王爷继位,几位王爷怕是难逃诘难……不过先生,我又不明白了,皇上既然病情大好,为何还不收权,还任由三王爷和候平磐把持朝政?”
“这也是我的不解之处。圣心难测,天威无常。”李鼎善微微皱眉,思忖片刻,“候平磐的新法深得皇上之心,三王爷治理朝政之策,也深受皇上赞许。二人联手把持朝政,也是皇上默许造成的局面。若说皇上生病之前,被二人蒙蔽还情有可原。经此一病,应该看出二人的狼子野心才对,为何还不见皇上有所动作?”
一匹快马飞奔而至,正是谢间化。
谢间化来到李鼎善面前,翻身下马,拱手施礼:“先生,王爷请你速归。”
“有事?”李鼎善从谢间化的神色中发现了异常。
“听说是吏部任命曹用果为礼部侍郎。”谢间化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隐约听到景王和见王谈论此事。
“曹用果?”李鼎善微一思忖,明白了几分,“是何人提议?”
“听说是礼部高尚书。”幔陀随夏祥前往真定上任,谢间化大为心安,“说是高尚书本来推荐曹用果担任吏部侍郎,吏部也批了,呈报上去之后,皇上改任了礼部侍郎。”
转眼间车行数日,已经离京数百里远,夏祥此时在车中昏昏欲睡,连若涵看他打盹的样子不觉好笑,本想用一根羽毛去弄他的鼻子,又觉得不妥,又却按捺不住好奇和好玩,几次试探,最后一次下定了决心,想要下手之时,忽然车外传来一声马匹的嘶鸣,车辆忽然停下了。
夏祥顿时惊醒,掀开车帘:“出了什么事情?”
连若涵险些惊出一身冷汗,悄悄拍了拍胸口,还好没被夏祥发现,她偷偷藏起了羽毛,也探头朝外张望:“怎么了?”
夏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假装没看到连若涵收起羽毛的动作,目光落在外面,忽然愣住了——外面的街道之中,跪了一地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