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来朝夕相处,今日才分开半日,就又想念本官不成?非要在门口等候本官,也真是难为你了,本官心里过意不去……”
“夏县尊身为堂堂的一县之尊,小女子出门迎候本是礼数。”让夏祥意外的是,连若涵顺势接下了他的话头,嫣然一笑,“也是小女子正有事相求,所以才礼下于人。”
夏祥本想借机试探连若涵心意,也是想知道来人究竟是连若涵的什么人,不想连若涵接招之后,又反手还了一招,不由他微一愕然,随即摇头笑了。连若涵是何等聪慧的女子,无论朝堂之上还是朝野之下,比他还要见多识广,且一人支撑偌大的好景常在,岂是常人?再者以她的才貌,仰慕者不知多少,相信她也婉拒过无数追求者。
“连小娘子有事,本官自当用心。请讲。”夏祥的话不是客套之言,是心里话,他对连若涵心存感激,说话时,他不经意看了来人一眼。
来人自从夏祥出现后,从未正眼看夏祥一眼,即便是连若涵喊出夏县尊时,他也只是眼皮轻轻翻了一翻,漫不经心的眼光从夏祥的身上自上而下一扫而过,随后又恢复了傲慢昂然的姿态。
连若涵悄然一笑,说道:“夏县尊如此厚爱,倒让小女子惶恐了。小女子所求之事,对夏县尊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卢之月卢郎君是我一个故交,他想谋一个官职,听说真定县空缺了主簿?”
原来此人叫卢之月,夏祥心中一动,莫非是崔、李、卢、郑四家之中的卢姓世家子弟?不及多想,卢之月敷衍了事地冲夏祥叉手一礼,不冷不热地说道:“卢之月见过夏县尊。在下今年进京赶考,未考取进士,想在夏县尊手下谋个一官半职,还望夏县尊成全。”
夏祥险些没有失笑出声,先不说卢之月礼数不全态度傲慢,还想求他成全,只说卢之月还是一介白衣之身,便想当上主簿,难如登天。
县主簿的出身有科举、门荫、流外入流等途径,若是科举还好说,有了出身就不再苛求年龄和资历。若是不是进士,凭借门荫或流外入流晋身主簿,需从小吏做起,少说也要有七八年以上的资历才行。卢之月不过二十上下,不用想,肯定没有任何资历。
夏祥想要肃然回绝,回绝之话他已经想好:“朝廷对于一县主簿的任命,慎之又慎,卢郎君怕是不合朝廷选官条件。本官虽有向吏部推荐主簿之权,却也不能推荐一个不合法度的人选。”
不过话到嘴边却并未说出口,只因他察言观色间注意到连若涵眼中闪过的狡黠和得意,不由心中大动。卢之月此人如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