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节,便凌云去也无心……小女子敬佩夏县尊的为国之民之心。”
夏祥哈哈一笑:“话虽如此,真要遇到权贵刁难之时,该迂回还要迂回,该周旋也要周旋,虽不能委曲求全,也不可宁折不弯,当知事缓则圆。”
“哧……”连若涵又被夏祥的调侃逗乐了,心中既好笑又无奈,好笑的是,夏祥并非迂腐的读书人,懂得变通和以退为进之道,无奈的是,他非要追查付科背后的真凶,实在是太过凶险了。
夏祥也笑了起来,气氛缓和轻松了几分:“连小娘子莫非知道付科背后的真凶是何许人也?”
“并不知道。”连若涵摇头,“不过从付科的所作所为不难看出,他一是贪图董家钱财,二和董现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费尽心机毒杀董现?再者以付科的为人,他要杀害董现,直接一刀就杀了,怎会骗董现前来真定再下毒再投河,付科断断没有如此心机。付科身后之人,如此煞费苦心毒杀董现,必是心思深沉之人。”
这话说得在理,夏祥点头:“那么依连小娘子之见,此人费尽心机毒杀董现,让董现从市乐到真定投河而死,是为了掩盖他的真正目的?”
连若涵沉思片刻:“此人用心太深,或许他真和董现有仇,或许董现只是他的一个棋子,不管怎样,夏县尊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
“多谢连小娘子提醒。”夏祥又想起了徐望山和马清源二人,问道,“徐望山和马清源想让本官废除新法,二人深受新法之害。”
连若涵不动声色地说道:“深受新法之害的何止徐望山和马清源二人,他二人只不过被新法连累了名声,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才是有苦难言。”
“连小娘子也是赞成废除新法了?”夏祥试探一问。
“夏县尊有一腔为民之心,小女子十分敬佩。只是贸然废除新法,怕是官位不稳性命不保,此事不宜操之过急,还是要稳妥为上。”连若涵一拢额前一缕青丝,“夏县尊也是知道,付科杀人案的背后,不知是哪个高官权贵,追查下去,得罪的或许只是一个大人物。新法却是候相公及其党羽力推之法,若真定一地废除新法,会和候相公以及所有推行新法的高官为敌。现今满朝文武都在推崇新法,夏县尊莫非想要标新立异,成为众矢之的?又或者想振臂一呼,成为天下反对新法的旗杆?”
夏祥岂能听不明白连若涵的言外之意,追查董现一案,或许最终只是和一个高官权贵为敌。而废除新法,则是与候相公为敌。与候相公为敌,则是和天下为敌,他自认以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