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你。”
柴石页年约五旬,中等身材,体形瘦弱,脸型瘦小,乍一看,如同田间老农,虽其貌不扬,不过双眼之中时有精光闪动,流露出七分精明三分糊涂的意味。
他颌下三缕长须,走动的时候,微微颤动,仿佛七老八十一样,风一吹似乎就能把他吹到天上去。不过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柴石页的胡子微微颤动,每一步落地都十分踏实,下脚极稳。
听到候相公召唤,柴石页冲同桌之人拱了拱手,左手抚胡子右手端酒杯,来到了候平磐面前,他将酒杯一举:“候相公唤我何事?莫非还要再共饮三十杯?”
“柴尚书不要再喝了,你酒量一般,再喝就要醉了。”候平磐哭笑不得,从柴石页手中抢中酒杯,放到一边,“宋侍郎推举李鼎善为御史中丞,你可知道此事?”
“知道?不知道!知不道!”柴石页明显有了六分酒意,话都说不清楚了,他眼睛迷离,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冲天上指来指去,“咦,怪事,咄咄怪事,大白天怎么出来星星了?一颗,两颗,三颗,哎呀,数不清了,太多了。”
说话间,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李鼎善伸手扶住柴石页,笑道:“柴尚书小心脚下。”
“柴尚书?谁是柴尚书?”柴石页愣住了,打量李鼎善半天,“你是李鼎善李先生?啊,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柴尚书从何得知李某死了?”李鼎善问道。
“上次、上次,忘了是什么时候,有一次和一个人喝酒,他喝多了,酒后吐真言,说三日之后就会传来李鼎善的死讯。”柴石页原地转了一个圈,堂堂的吏部尚书醉酒之后居然憨态可掬,他揉了揉头,忽然作恍然大悟状,“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是谁……”
众人都侧耳倾听柴石页口中的他到底是谁,此事大有隐情,顿时勾起了在座众人的好奇心。
不料等了半天,柴石页却又没有了下文,他身子一歪,就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竟是睡着了。
候平磐脸色铁青,上前一拍柴石页的肩膀:“柴尚书,人贵有自知之明,酒量不行,就不要喝那么多酒,醉酒误事。”
不料才拍一下,柴石页猛然惊醒,一下站了起来,手指候平磐:“呵,哈哈,原来是你,原来他是你,原来你是他。”
“你胡说什么?”候平磐脸色顿时大变,“不成体统,不成体统,来人,送柴尚书回府!”
随即有人前来,扶起柴石页就走。柴石页揉了揉眼睛,左右看看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