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到最后案子会不会草草结案?要不是今天偶遇夏县尊,小人就准备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
夏祥理解田不满胆小怕事的想法,事关禁军,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此事非同小可,一着不慎,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若是需要你出面作证,你可愿意?”夏祥心中微有兴奋,也微有不安,事情比他想象中还要麻烦,还要棘手,涉及到了真定府禁军的都指挥使吴义东,事关重大,他必须小心从事。
“小人、小人……”田不满只是生性健谈,又想结交夏祥,并非是出于义愤或是想要查明真相,一想到出面作证的严重后果,他就退却了,“夏县尊,小人不敢。”
“有何不敢?有夏县尊护你,真定境内,谁还拿你怎样?真是窝囊!”马展国眼见事情有了重大转机,正高兴之时,却见田不满退缩不前,顿时恼了。
夏祥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田不满方才的一番话,对董现一案大有帮助,不必再强求他上堂作证了。”
“多谢夏县尊,夏县尊是神人在世,是青天大老爷。”田不满连连作揖。
夏祥摆手让他下去,和几人用餐之后,回到了县衙。
顾不上休息,夏祥又和幔陀、马展国和丁可用几人商议一番,决定下午就提审严孙和董李氏,事不宜迟,何况现在已经掌握了更多真相。
许和光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不在也好,省得他及时向崔象传递信息。
审讯在二堂进行,严孙和董李氏目光畏缩,战战兢兢地上了堂,二话不说二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青天大老爷,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了。”
夏祥和马展国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二人上来就认罪,倒是出乎他的意外。
“你有何罪?”夏祥示意丁可用扶起二人,“起来说话,在本官面前不必下跪。”
二人不想起来,丁可用二话不说拉起了二人。
严孙从市乐到真定,一路上坐马车前来,也没人打他骂他,没吃什么苦头,所以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不过他目光躲闪,弯着腰,不敢正眼瞧人的委琐样子,着实和他落榜举人的身份不相符。
“小人和董李氏有了奸情,是为失德。又和庄非凡里应外合,巧取东家财产,是为失节。东家死后,不为东家伸冤,反而却只顾中饱私囊,忘了东家的知遇之恩,是为失义。”严孙痛哭流涕,手捶胸膛,痛不欲生地扑倒在地,“小人如此无德无义之人,愧对圣贤,愧对列祖列宗,愿以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