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敢不从命!”张学华和吕东梁顿时大喜,听夏县尊的意思,清理淤泥之事是势在必行了?
“咦,十样锦怎么停了下来?”夏祥和张学华、吕东梁说话之时,曹殊隽一人闲得无聊,就在船上走来走去,欣赏风景,忽然发现前面的游船缓缓停了下来,不由跳了起来,“快划快划,船停了,肯定是在等我们。”
夏祥也注意到了异常,说道:“就是,怎么停在了河中间?不对,还下锚了,肯定有事,张公、吕公,快些过去。”
“好嘞。”张学华和吕东梁吆喝一声,奋力划浆,一柱香的工夫就来到了十样锦面前。绕过十样锦才发现,在十样锦面前横了一条大船拦住了十样锦的去路。
大船长约十丈,比十样锦小了一半有余,船上却站了数十人,个个腰挂佩刀,趾高气扬。当前一人站立船头,双手抱刀,昂然而立,正对十样锦上之人说些什么。
一见当前之人,幔陀顿时神色一紧,不是别人,正是燕豪。
十样锦的甲板上,连若涵和肖葭淡然而立,二人并排站在船头,俯视燕豪。曹姝璃站在二人身后,神色之间有柔弱之色,也有义无反顾的毅然决然。
燕豪傲然而立,双手朝北抱拳:“奉星王殿下和候相公之令,本太尉前来真定负责巡查滹沱河治安,连娘子得罪了,本太尉是有公事在身,并非刻意为难。还请连娘子下船,让本太尉上船检查。”
连若涵神色淡淡,手拢发丝,声音平静没有起伏,丝毫不因燕豪的无理取闹而动怒:“燕太尉不在京城享福,来真定城巡河,也真是辛苦了。不知燕太尉想要查船,是想查什么?是查钦犯还是查逃犯,又或者是想查兵器?”
燕豪一时语塞,说实话,他只是想有意阻拦连若涵的游船,也清楚船上并无什么可查之物,只是昨天听说连若涵有意截留了柳长亭和谢华盖的铁矿之后,他心中有气。
“连娘子,本太尉只是例行公事,还请连娘子见谅。本太尉还有事情要忙,没有时间再耽误下去,来人,上船!”燕豪一挥手,摆出了气吞山河的气势,反正他就是要霸王硬上弓了,连若涵几个女流之辈,又能奈他何?
“谁敢上船?”连若涵上前一步,敛形正容,气势逼人,“我倒要看看,谁敢踏上十样锦一步。”
“我敢。”
一艘小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条大船之间,船上一人,白衣白衫,飘然出尘,一个箭步跃上了十样锦,他施施然来到连若涵面前,朝连若涵叉手一礼:“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