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鸿鹄志,却还要落在实处才行。若要继位,当有三种法子可行,其一,皇上病重不治,传位于星王。此为上上之选,兵不血刃,平稳过渡。其二,皇上病愈,星王殿下逼迫皇上退位,皇上当上太上皇,虽郁郁寡欢,却也能享尽天年。此为中策,只皇上一人受罪受苦,不殃及天下百姓。其三,皇上病愈,星王殿下逼迫皇上退位不成,发动兵变。此为下策,生灵涂炭,天下大变,不管最终谁胜谁负,少说也要十几万人丧生几十万人流离失所……”
“星王殿下不至于为了皇位而发动兵变吧?”郑好摇了摇头,不是很赞同夏祥的推断,“星王贵为王爷,是大夏五名一字王之一,即使不当上皇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况且候相公又对星王殿下言听计从,不是皇上胜似皇上,星王殿下何必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发动兵变起事?当一个太平王爷多逍遥自在。”
“郑通判的话也不无道理,不过……”曹姝璃一脸天真的表情,“郑通判又不是星王殿下,怎会知道星王殿下不想当皇上?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郑好顿时反驳:“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夏祥也哈哈大笑:“你二人都不是星王殿下,安知星王殿下没有问鼎皇位之心?星王殿下虽贵为王爷,却不甘只当王爷。王爷和皇上,虽一个是千岁一个是万岁,却还是有天渊之别。就如郑通判和崔府尊,虽通判是府尊的佐官,却是差了许多。”
郑好想要再反驳几句,想了一想,又咽了回去,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是铁矿之事:“好吧,暂且就当星王殿下想要兵变起事,又和铁矿有何干系?”
“如果本官所猜不错的话,柳长亭和谢华盖就是星王殿下安插在真定的棋子。”夏祥再次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望向了远处广进商行的店铺,“广进商行就表面上是真定许和光的商行,暗中多半是柳谢二人的商行。广进商行经营的都是正当生意,酒楼、客栈、茶肆、店铺,等等,但在背后却有可能经手铁矿、马匹和皮革生意。”
之前夏祥还没有怀疑到广进商行以及柳谢二人的真正身份和目的,在遇到田不满之后,他愈加觉得付科一案会牵连出一桩惊天大案。等曹殊隽装神弄鬼让付科说出真话之后,他就更加清楚董大被逼跳河的背后,隐藏着惊人的秘密和不为人所知的布局。
再听到连若涵悍然出手截留了广进商行的铁矿货源,夏祥再不能从中得出广进商行在背后到底在谋划什么,他就太失职太迟钝了。
“大夏禁军除了京城的二十万之外,其余分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