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鬼鬼祟祟,我行事一向光明正大。方才之事,若是连娘子和曹娘子怪罪,就都怪我好了,我一人承担。”幔陀眼神之中有格外明亮的内容,她直视夏祥的双眼,“做过的事情我不会后悔,不过从今以后,我们还和以前一样,除了保护你的安全之外,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怎么这样?转身就忘?夏祥愣住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幔陀时,外面的风声中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呼啸声。
这一次夏祥听得清清楚楚,绝非自然之声,若非有人,便是什么夜行动物。
幔陀脸上的柔情瞬间不见,取代的是警惕和紧张,她示意夏祥不要出声,侧耳倾听片刻,以极低的声音说道:“此人武功十分了得,比燕豪还要厉害几分。”
夏祥一惊,他刚刚想到若是有人前来偷袭,多半是燕豪无疑,毕竟燕豪此时人在真定,放眼大夏,能让幔陀如此警惕之人,除了燕豪也没有几人。不想幔陀竟说此人还不是燕豪,难不成小小的真定之地,又出现了什么了不起的高人?
夏祥张嘴想要问个清楚,却被幔陀捂住了嘴巴,幔陀由于习武的原因,小手温软而弹性十足,与寻常女子颇有不同。只不过不等夏祥感受到幔陀小手的滑腻,幔陀身子陡然紧绷,突然跃起,如离弦之箭,从窗户之中飞跃而出。
夏祥急忙起身,朝窗外一看,夜色茫茫之中,幔陀的身影只一闪就隐没不见了。随后,四下又归于寂静,再也听不到半点声息。
“幔陀娘子……”夏祥大着胆子出门,来到院中,轻声呼唤,除了风声之外,再无任何回应,他怅然若失,在院中呆立片刻,转身回走,却见走廊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人。
穿一身白衣的她,倚柱而立,头发披散开来,宛如瀑布倾泻而下。她慵懒之态和从容之姿,如同一株夜光下的睡莲。
正是连若涵。
“连娘子,怎么还没睡下?”夏祥来到连若涵面前,夜凉如水,他想脱下披风为连若涵披下,才察觉方才出来得急,没有穿上披风,“外面凉,连娘子还是赶紧回房歇息吧。”
连若涵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夏祥一眼,淡淡地笑了:“我也不是不知变通,你们男子成亲之前,有陪床丫环也不算什么,可是幔陀娘子不是下人,你若是收了她,怎么安置?不管是当妾还是侧房,都委屈了她。你已经有了两个正房,不会再有第三个了。”
夏祥自然清楚大夏律法规定只能有一房正妻,他一肩挑两门,有两房正妻已经是特例了,若再娶一房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