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纸协议,说是当年董大员外和他有生意来往,还欠他货款共计五十万贯……”
“好一个庄非凡。”夏祥禁不住冷笑了,之前庄非凡伪造欠条索要三十万,不想又故伎重演,竟敢再要五十万,真是无法无天了,“假以时日,一定要将庄非凡绳之以法,让他知道大夏朗朗乾坤,不容他颠倒黑白。”
“夏县尊息怒,马某不才,虽不能法办庄非凡,却也让他灰头土脸,碰了一鼻子灰。”马清源哈哈一笑,“若是马某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岂不是辜负了夏县尊的信任?”
连城说道:“小人无能,只会查账,并没有对付刁民坏人的本事。”
夏祥摆手说道:“连账房不必自责,本官还要感谢你帮董断理账之事。”
“也是多亏了连账房,没有他理清账目,马某也不会理直气壮地将庄非凡收拾得服服帖帖。”马清源恭敬地请连城坐回座位,才又得意地笑道,“连账房当真了得,他理的账目清清楚楚,丝毫不差,比起马某的账房先生可是强了太多。庄非凡手中的协议,从签字上看不出破绽,就连董断也说是董现的亲笔。在连账户所理的账目中,对应的日期,也有注明当日确实有过交易。如此一来,就让人不得不信服几分。后来马某就和连账房一唱一和,一人问庄非凡何日何时何地签下的交易,另一人查实当日的账目,最终识破了庄非凡的伎俩……”
“有何伎俩?”曹殊隽听得入迷了,“难道庄非凡所拿的协议,是伪造的不成?”
“协议是真的。”
“欠款数额是伪造的?”
“也是真的。”
“那就奇怪了,难道董现真的欠了庄非凡五十万贯?”曹殊隽想不通了。
“就连马某当时也险些着了庄非凡的道儿。”马清源得意地一笑,“好在马某见多识广,虽不害人,却也有知道一些害人的手法。曹郎君有所不知,协议上面日期、数额全部是真,只有一点是假的……”
“快说快说,马员外,到底哪里是假的?”曹殊隽兴奋莫名,跳了起来,“让我也长长见识,省得以后被骗。”
马清源微微一笑:“协议上注明,货款应在三日内一次付清,却被庄非凡改成了三年。也就是说,款项早已付清了,庄非凡还想再要一次。以董氏商行目前的状况,若真欠了庄非凡五十万贯,必定倒闭。”
“庄非凡见事情败露,不但没有羞愧难当,反倒振振有辞地说,不管谁来替董断主持公道,董氏商行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别说马某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