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样子,让人怜惜,她忽然又展颜一笑,“幸好我遇到了沈郎君和滕郎君,要不说不得就要流落街头了。”
“沈包和滕正元?”夏祥想起了在京城之时和二人相识时的情景,不由会心一笑,“沈兄和滕兄都是性情中人,性情相投。京城一别数月,也不知他二人如今怎样了?”
“都很好,他二人还托我向你代好。尤其是滕郎君,还让我转交一封信。”时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嘻嘻一笑,“信没封口,我不小心看了几眼,夏哥哥不要生气,信里没有秘密。”
夏祥哑然失笑,接信在手,打开一看,只有寥寥数语:“子曰,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之;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古人又言,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中庸》又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滕某言,京城一别,甚是想念夏兄,期盼他日重逢,把酒言欢。”
时儿探头过来,白如玉的手指在信上指指点点:“夏哥哥,时儿读书也算不少了,滕郎君的信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明白。”
夏祥呵呵一笑:“滕兄是说,之前他初次见我,以言取人以貌取人,有失偏颇。后来听到我在真定的所作所为,对我因时而变随事而制的中庸之道还算认可了几分。最后又劝我说,君子须臾不可离于道,要时时有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之心,要慎独。”
“原来是这样……滕郎君也太操心了,真是的,夏哥哥怎么做官,要他管?”时儿很不服气地皱了皱鼻子,又说,“算了,不说滕郎君坏话了,他人虽然直了一些,不过却有气节,是个好人,比哥哥好多了。哥哥一心钻营,只想攀附权贵,成为星王的鞍前马车后卒。星王现在用心人切,不但接纳了哥哥,还许诺以后让他担任中书门下侍郎,哥哥欣喜若狂,甘愿为星王驱使。”
门下侍郎为副相,张厚为求升官,拜到星王门下不足为奇,夏祥虽痛心张厚奴颜婢膝之举,却也清楚张厚心比天高,一心要和他、沈包比一个高下,有争强好胜之心并非坏事,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也无可厚非,只是非要以投机取巧来求一个前程,不过是棋子和炮灰的命运。
“数日前,哥哥被星王调回京城,担任了吏部主事。沈郎君也从翰林院出来,任兵部主事。滕郎君还是御史。”时儿知道夏祥对京城人事变动十分关注,就带来了最新的动向,“李鼎善先生还是御史中丞,却晋级为正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