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澜溪一直待在房间里看书,等贺沉风打来电话时,她将手里的书放下。
“我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现在过去接你。”
手机的收音很好,连他的关门声和脚步声都能听得到。
“贺沉风……”她咬唇。
“怎么。”贺沉风按下电梯按钮,挑眉。
犹豫了会儿,她才抱歉的说,“你自己过去吧,我这边临时有点事,同事找我帮忙,我推脱不开……”
“哪个同事?”那边,他皱眉。
“你不认识呃。”澜溪手指扣着书的边沿。
“男的女的?”他的声音有些沉。
“女的……”她讷讷的回着。
顿了有几秒,他才勉强道,“我知道了,我傍晚安排了个饭局,估计会很晚,到时给你打电话。”
“好。”她柔柔的应,末了,还不忘加上句,“你开车慢一些!”
等将手机放下后,不知何时站在那的谢母正拧眉看着她,“你哪个同事找你帮忙,怎么没听你说?”
“嗯,没说。”澜溪应了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谢母有些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她从柜子里拿出羽绒服穿上,边戴着围巾边往外面走着,等穿好了鞋子,她却站在门口处顿了顿,半响后,长长的吐出口气,然后才开门走了出去。
贺宅。
已经有了很多年头的宅子,一点都不显得旧老,反而看起来很考究。
贺父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认真的阅读着,一旁茶几上摆放着茶盘,酒精炉也在燃着,一旁的美妇人正给他细心的煮着茶。
“老爷,外面有位小姐要见您。”佣人走过来,恭敬的通报。
“嗯。”贺父眉眼都未曾在杂志上抬一分。
“她说,她姓谢。”佣人又补上一句。
闻言,贺父将鼻梁上的眼睛拿了下来,看向佣人,“她在哪儿呢?”
“就在门口那里呢。”佣人朝落地窗外看了眼,伸手指着。
贺父也是朝佣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大门口那里,看到了一抹单薄的身影。
黑色的羽绒服,黑色的长裤,脚下还踩着双黑色的雪地靴,围着的米色围巾,让整个颜色有着特别的跳跃。
和那天叫她去医院时给人的印象一样,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虽然在两边踱步等着,却也还是那种不影响周遭一切的存在,温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