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
贺沉风大步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的是一脸焦急的贺以璇,跑过来的有些快,气息还很喘,见到他便直接开口,“我妈给我打电话,说爸又犯病了,在监护室里,听我妈那意思,这次的病情比上次要严重了许多!”
“我已经让助理去将机票提前,今天晚上恐怕是走不了了,最快应该能明天早上走,爸这样,你也是得回去,我将你的机票也一块订了,明天早起,我们直接出发去机场!”
窗外夜正浓,纽约的夜色依旧那么美。
厨房里,贺沉风站在之前澜溪的位置上,腰上系着围裙,右手握着菜刀,有些笨拙的切着青菜。
“太长了。”她站在一旁,指挥的同时不忘叮嘱着。
贺沉风听到她说的,再下刀时距离又往前挪了挪。
“又太短了……”澜溪见到,又忍不住道。
闻言,他的眉心皱的更加紧了,瞪着菜板上被切得长短不一的青菜。
“贺沉风,要不然还是我来切吧?”知道他为难,她上前说着。
“不用,我来。”他却躲开她伸过来的手,僵僵道。
见他执意于此,澜溪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叹息的再退回去,手指切到的伤口被包扎好之后,他就冒出一句,他来继续做,然后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等着炒菜的时候,她好几次想要上手,他却都不允,只让她在一旁告诉他,都该放什么,该怎么弄。
贺沉风从来都没有下厨过,之前那次煮面,最后还是她去了家里给他做的,所以当然免不了一顿手忙脚乱,中间好几度锅都差点烧着起来,折腾了快一个多小时,也终于是炒出了一盘菜,熬出了一小锅的米粥。
他沉着脸站在灶台前,左手端着盘子,右手正拿着铲子将炒好的菜往出盛着,可哪里还能看得出是青菜的模样,努力辨别,入眼的也都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再瞥想一旁锅内的米粥,那模样应该也是夹生的。
“算了,出去吃!”将手里的勺子和盘子同时一放,他沉沉道。
“为什么,不都已经做好了吗?”澜溪惊诧。
“没法吃。”抿了抿薄唇,他别过眼。
闻言,澜溪走近一些,瞥了眼锅内的黑乎乎的东西,咽了咽唾沫。
“哪有那么严重,还是可以吃的。”
“我说没法吃就没法吃!”
说着,他便走过来拉她的胳膊往外面走,“走,出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