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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上了年纪拿来活动手的健身球,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东西,可活动了两次,竟也习惯上了。
苍老的眸子抬起来,朝她看了看,发现她脸上还有着静静的笑意,他就更加不自在起来。
本来就不待见,他自己都不太敢置信,竟然会跟她聊起他一向不爱聊的事!
“你懂什么!一个外人,少跟着搀和我们家的事,想继续待着,就别吵我!”贺父凌厉的训斥着。
澜溪愣了下,没想到刚刚还聊的好好的贺父,就这么忽然变脸。
心里虽然掩饰不住失落,却也还是听话的应,“噢,我知道了。”
她起身,走到那边沙发上坐着,拿着家里带来的书安静的翻阅着,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来,怕是会扰到他。
见她垂着脑袋坐在那,贺父嘴巴微张,似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紧了嘴。
昨天一天还好熬过去,到了中午,吃过午饭过后,又睡不着觉,贺父就开始觉得发闷了,尤其是病房里还有个活人在,却还没个说话人。
“喂。”他瞥向那里的澜溪。
见她未动,他又继续道,“那个谢什么溪!”
“呃,贺老先生,您在喊我?”澜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跟自己说话。
“嗯。”贺父应了句。
“谢澜溪,您也可以叫我潇潇的!”她笑着道。
贺父哼哼了下,没啥太大兴趣,只是斜睨着她问,“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不嫌闷?”
昨天也是这样,他不说话,她也不说,那性格也真能静的住,一整天都坐在沙发那,也不动,那么安静。
“呃,我怕吵着您……”她小心翼翼的回答。
被她噎到,贺父有些艰难的吞了下唾沫。
然后沉着嗓子吩咐,“过来,给我念报纸,字太小,我看着太累!”
“好!”澜溪一愣,随即立即点头。
放下手里的书,她就走过去,很高兴的拿过报纸,耐心的一段段开始读,像是给儿子君君讲故事一般,轻声细语的。
念到中间时,她不由的顿了顿,自言自语的嘀咕,“又要有画展了!”
“你还懂画?”正喝水的贺父闻言,朝她看过来。
“稍稍懂一点。”她有些腼腆的笑。
“会画吗?”贺父似乎来了兴趣,不由的扬眉。
“嗯。”她点头。
贺父